姜梅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江许怜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想着要不要出声提醒,却不曾想到姜梅开口便是叫他白日里让南真和南知他们知道练功,夜里让他到她房里给他施针。
江许怜直到回到房间都有些不敢置信,平日里师父都是散养他,今日却告诉他此后夜里都到她房中为他施针。
但震惊过后多的更是喜悦,他感觉师父在认可他了,真好,然后打了个寒颤。
后知后觉的钻进被子里,姜梅在江许怜出去后过一会儿便去了院中转了一会儿,突然好像下了某种决心,朝着后院走去。
莫约走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到了一片竹林。
在竹林的中央赫然立着一座墓碑,上面写着先师姜晚康。
姜梅站在墓碑前神情有些淡漠,只是眼底的情绪异常浓烈复杂。
姜梅站了许久,才慢吞吞的开口道:“你说,那个少年像不像很久以前的我?”
四周安静得可怕,姜梅突然朝着天空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都忘了,你现在是一堆骨头。”
姜梅笑得有些疯癫,可笑着笑着眼泪便从眼眶滑落到两鬂。
姜梅抬手抹去了泪水,跌跌撞撞的回到了院子里,只是手里抱着两坛子酒。
姜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先给对面倒了一碗,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姜梅面无表情地喝了一碗又一碗,可对面碗里的酒一滴都没有少。
姜梅顿时有些生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把对面的碗砸了个稀碎,然后回到凳子上猛的把坛里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然后趴在桌上嘴里念叨着,“师父,我会喝酒了……”
清晨,江许怜刚从房里面出来,就看见院子里的仆从,在打扫地上的瓷片,仆从见他走了过来,向他见礼,然后接着打扫。
江许怜看了一眼姜梅的房间和地上的瓷片有些见怪不怪。
自打他在这儿住下开始,姜梅就经常会喝完酒后发酒疯。
江许怜正想着去给姜梅泡醒酒茶,便迎面遇上手里端着醒酒茶的南知。
“南知,师父她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又发起了酒疯?”
南知笑了笑刚想回答,却被南真抢了先。
南真竖起了两根手指,江许怜迟疑道:“两壶?”
南真摇了摇头,“小郎君,你也太小看主人了。”
江许怜摸不着头脑追问道:“哎呀,那到底是多少啊?”
南知笑着回答道:“是两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