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悄悄的低声对了静说道。

“了尘师兄，此事不重要。”

了静起身，将佛前无人时刻观注的青灯添入了灯油，那有些明灭不定的一片青光，又复稳定，他回身再次坐下。

那波澜不动的灵魂，那空无一物的心，同辈和尚中大多对于了静的种种是有些疑惑不解的。

他的生活，除了常常与药老学习医术，那便是研习佛经，接着除了生活中琐事，便只会是在修炼了，不再关注任何事般。

但这佛前青灯，这等小事，有其关注后，却再也没有熄灭后，而再被点燃的画面出现过。

主持已至，便开始了诵经礼佛，此已身着了黄袍了空和尚，这十年间他实力突飞猛进，竟达到了人元境后期，各种考核后，取代了晋升菩萨位的怀空菩萨之前的罗汉位，亦暂代此处以凡俗为的寺庙主持。

在这寺庙之中，要说对了静生活最为关心的，便是他了。药老亦算其一，但只在授其医道上。

“慈悲渡红尘，怀德明净身…”

朗朗经意中，红尘客徐徐进入大殿，焚香叩拜于殿兄大佛像前。

“愿佛保佑我儿入四圣阁，晋升高位，光宗耀祖…”

“祈求天佛庇佑，愿卫国兵士与我儿，不遇磨难危险…”

“祈求夺我妻之恶者，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祈求上天诸佛，使我顺风顺水，四方来财，众妻妾平安，再遇佳人…”

“…”

了静做于蒲团，偶有如坠鬼怪之渊，耳中靡靡魔音，撞击心神，这十年间，变得真快，那些天下太平者之音少了很多。

了静再一次，没有将诵经坚持至最后，他起身绕进了殿后，了空本闭着诵经的双眼微微睁开一丝，瞥了一眼，并没有阻止，对于红尘客们所愿，他有时亦感无奈，但近年来，礼佛香火愈盛，至少听到诵经而得传道的人，亦越多了吧。

有求，便是人心出了欲念，有求的人愈多，那便是更多人心出了欲念。

不去再在意那些礼佛之后，浑身如有神助般，神清气爽而离开的红尘过客，了静缓缓走着，他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来，没有走出多远，站在那儿等待。

“风痕，十年了，小月她，终于回来了…”

一个六七十岁老汉跟在他的身后，显得有些苍老了。十年间，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与他说话。

两人只因寺庙中药老当年的那一句话，无言便成为了彼此保持着的默契，每三五个月，都只会因沐老汉的前来，远远见上一面，随着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