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手腕微抖,细剑发力,就像是先前无数次将天象境的竺煌震退一般,已经是陆地神仙的竺煌仍旧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地被击退。
白衣少年开始向前迈步。
看似步伐缓慢,实则一步便跨出两三丈距离,而且没有半点气机波动散出。
竺煌才卸去这一剑的反震之力,甚至都来不及惊讶,陆沉便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陆沉出剑,不像竺煌那般动静惊天动地,甚至都不曾有剑意剑气倾泻,连剑术招式都算不上,就只是一个最为简单不过的动作而已。
一剑落在巨剑的剑锋上。
就像是相互切磋,点到即止。
但竺煌却被厚重的剑身狠狠地打在面门上,砰然倒飞出去。
陆沉面无表情道:“因仇恨练剑,本无大错,但你不敬先辈,便是死罪一条。”
竺煌抬起左手挡住巨剑,身躯一定,在空中一个翻滚重新站定,听到陆沉居然还有闲心教训自己,愈发恼怒,双手紧握剑柄,再次欺身向前。
陆地神仙境界爆发,仿佛整座剑场已经完全成了竺煌的地盘,陆沉身处其中,只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巨剑如山岳倾压而至。
陆沉身形不动如山,不躲不避,只是横剑在前,再次轻而易举地挡住巨剑的袭杀,根本不曾被竺煌的陆地神仙境界压制。
陆沉随手一扬,竺煌竟是险些拿捏不住手中巨剑,险些脱手飞出。
陆沉一剑斩出,竺煌胸口出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巨剑上的血色纹路也暗淡几分,像是夜色中的萤火虫飞舞,有光点自厚重剑身上漂浮而出。
竺煌被陆沉一剑所伤,疼痛感几乎侵入骨髓,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陆沉不曾停留,向前踏出,倒持细剑,以剑柄重重抵在竺煌胸膛某处。
只听得咔嚓一声,凡是习武之人都知道这是胸骨断折的声音。
陆沉侧转身躯,细剑锋锐的剑尖轻轻划过竺煌左侧肩胛。
肩胛骨登时粉碎如琉璃渣滓。
陆沉背对竺煌,剑柄向前,剑尖向后,穿透竺煌右侧胸膛。
将剑拔出,陆沉又是一剑,斩在竺煌胸膛,与最开始的那道血痕相交成一个歪斜的“十”字。
陆沉每递出一剑,必定会在竺煌身上某处留下不可修复的创伤。
竺煌就像是个破烂沙袋一般,随着陆沉出剑不断后退,惨叫声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观战的众人早已被眼前这一幕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