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码头上,便对一个市舶司吏目,兴奋地道:“出使北国的杨学士回来了!
哈哈,民间传言果然不足为信,人家可没长什么红毛,还是白白净净一个状元。
你去准备快船,本官要立即报讯于朝廷!”
码头上,萧山南氏丝绸作坊的南风迟,正从一条挂着爪哇旗帜的海船上接下一位客人。
那客人与南风员外差不多的年纪,都是四旬上下。
他与南风员外一样气质儒雅,只是比南风迟要更显清瘦了些。
高判官与市舶司吏目所说的这番话,恰被他二人听在耳中,二人顿时面露异色。
那客人对南风迟道:“南风兄,这位杨学士的大名,言某久仰了,不知可否引见?”
南风迟微笑道:“说起来,南风与这位杨学士还是有些渊源的。
南风与狮峰李夫人,有许多生意上的往来。
而这位李夫人,又与杨学士府上有生意往来。
南风正想请李夫人牵线,谋求与杨府的合作。如今既然在此遇到,合该登船拜访!”第2/2页)
玉贞酸溜溜地想着,便听到窗上有人轻叩了几下。
“谁?”
金玉贞警惕地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了她白色的小衣。
“玉贞姐姐,你睡了吗?”窗外传来的,竟然是盈歌的声音。
她是远嫁罗州的姑娘,金府里没有保留她的闺阁,所以每次回金府时,她都是睡在客舍。
而盈歌自从抵达金府,也是一直住在客舍的。
金玉贞先是松了口气,但马上又紧张起来。
盈歌大半夜的跑过来干什么?
不会是向我兴师问罪的吧?
一念及此,金玉贞的心头又怦怦乱跳起来,小声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哎呀,玉贞姐姐你先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窗外人影一晃,奔着门户方向去了。
金玉贞迟疑了一下,复又把心一横。
罢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是躲不过去的。
她趿上鞋子,轻手轻脚赶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玉贞姐姐,你跟我来!”
盈歌一脸浅笑,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这让金玉贞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盈歌马上就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拖出了门去,还顺手把房门给她带上了。
金玉贞又羞又窘:“诶,你疯了,这么冷的天儿,有话屋里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