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去。
“德文!”谢混连忙招呼,但司马德文的王爷脾气发作了,根本充耳不闻,转眼之间,已消失在了花园尽头处。
晋陵公主颇为扫兴,站起身道:“妾身体不大舒服。贵客就交给谢郎你了,诸位,妾先走一步了!”随即也提起裙角转身离开。
谢混颇为尴尬,苦笑道:“妇人之见!来,咱们自已尽兴。不要理她!对了卫将军,愚兄与公义近些日子在研究诗文的声律节奏,你在这方面可有心得,不妨说来交流一二,如何?”
“那卫某就厚颜谈一谈自已的看法,如有不当,还请指正!”卫风略一沉吟,向四周拱了拱手:“卫某以为诗歌当以四声为基础,即平上去入,以此制韵,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五字之中音韵悉异,两句之内角徵不同,不过,卫某发现这只是个理想状态,束缚过多不利于表义,因而知易行难,不必过于拘泥....”
卫风就着南齐时期的永明体侃侃而谈,与会众人均是若有所获,尤其是谢公义遇有不明立刻发问,在卫风耐心解释之后,顿有茅塞大开之感,对卫风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近傍晚,谢混索性令人置上灯烛,就地摆上酒菜,少了晋陵公主与司马德文,席中的气氛一片融融。
而在建康西北部,同样是炊烟缈缈,与乌衣巷不同,乌衣巷最差也住着中等士族,这一带却以中上等良人为主,偶有少量的破落士族,邻近北市,有一所不算大的老旧宅子,这里住着户破落士族,正是卫风念念不忘的河东卫氏本家!
家主卫屿四十来岁,已是头发斑白,妻子李氏,年龄与谢道韫及臧爱亲相当,谢道韫养尊处优,面容如三十许人,那是没法比,但李氏的面容竟比臧爱亲还显得老了一筹。
夫妻二人育有一子一女,分别为卫彻与卫双,均未婚嫁。
膳堂的四壁被多年的炊烟熏成了黄黑色,一家人,还有卫彻的一名妾氏与一名四五岁大的男童,合计六人正围坐在膳堂里用着晚膳,几案上的吃食以清淡为主,每人一碗粟米粥,大小不一的面饼,还有自家腌制的咸萝卜干!
在当时,普通的良人家庭,不但肉禽蛋为稀罕物,白米饭只能逢重大节庆日吃,蔬菜更是极少见到,而卫氏的饮食标准,显然只与普通良人相当,说句不好听的,与会稽军中的任一名普通军卒相比,都稍有不如。
这一家子也没什么兴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穷困潦倒使他们看不到家族的出路。
栗米,也就是现代的小米,颗粒又圆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