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林中继续观望。梁发随身带着铁锹镐子等器具,岑毅本以为他会即刻动手开挖,谁知他取下身上器具,撂在一旁,“扑通”一声,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接着“砰”的一声,把头磕在那中间的石碑前。岑毅愕然,不明所以。只见梁发抬起头道:“师父啊师父,别来无恙啊?”
这梁发神情激动,语气怪异地道:“没想到吧师父,你徒儿这么多年都没忘记你老人家,半夜三更不睡觉特地来看您,您说说这徒弟是得有多孝顺啊!”梁发起身上前抚摸着那墓碑,继续用阴柔的语气道:“可是,再孝顺也没用啊!您的宝贝可是从来没给我看过一眼呢,我本想着好好伺候您,待到您老了,行将就木的时候,看见了我的实诚,总会把真东西传给我的,可是,没想到……”
他转头看了眼左边的那具墓碑,原本脸上的那份欣喜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愤怒而狰狞的神情,说道:“没想到你是这么的偏心!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真本事,所以的好东西都给了她,给了这个贱女人!”说着手指向那具石碑,“她是你养大的又怎么样?她是我们师妹又怎么样?凭什么所有的好事情都能轮到她,所有的好东西都能给她,而不是我!”
梁发泄愤似的怒吼令岑毅惊愕不已,心里嘀咕道:“没想到这人竟还有这等委屈之事。”只听梁发接着道:“你知不知道,你心底选定的这个‘继承人’有多么不识好歹!明明已经学到了极品的本事,非要在你死后搞什么‘殉身赴节’,一身的本事就这样糟蹋了!好了,如此一来这世上再也没有你的秘诀了,因为你把它带到了棺材里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说罢只见他提过一把铲子,照着坟头便挖了下去,口中喃喃:“带进棺材里又怎么样?我照样给它挖出来,嘿嘿嘿,今儿个只得打扰您老人家了!”梁发奋力挖掘,一铲又一铲土被刨到旁边,一边干一边“嗨呦,嗨呦”的吆喝,干得十分卖力。
岑毅暗道:“不知这‘宝贝’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家伙三更半夜跑来挖开亲师父的坟?”本来岑毅不愿多管,忽又想道:“倒不如看看他要挖出来个什么东西!”于是悄然起身偷偷地摸到了前面的草丛里,静静地看着。
是时皎月当空,梁发一举一动都被岑毅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气喘连连,奋力苦干。可这人气力却不行,挖了一会儿就已是满头大汗,掘土越来越慢。岑毅有些不耐烦,心中暗忖:“晦气了!碰上了个瘦柴鸡,这般挖便是天亮也挖不完!”抬头看时,只见墓碑上一列艳红的镌文,上书:“福如东海悬壶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