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不周山下与祝融交手之事说了一遍。

烛龙闻言，沉吟了片刻笑道。

“汝倒是胆子够大，本以为面对东王公是汝迫不得已，未曾想在此之前汝竟然已经得罪了巫族，倒是让吾小觑了。”

“吾观那巫族乃是这一纪元的气运之子，汝竟然直接撞了上去，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孔宣闻言，笑着挠了挠头。

不过，他也注意到了烛龙所言的一个词语——纪元之子。

“敢问前辈，何为纪元之子？”

这个说法还是孔宣第一次听说，他只知道妖族与巫族会争夺气运，但却从未听说过纪元之子的说法。

烛龙闻言，也没有隐瞒，当即解释道。

“所谓纪元之子，乃是应运而生的存在。亦如当年龙凤麒麟三族，为争夺气运，为消磨天地量劫而生。”

“这种族群，在量劫结束之前，它们气运恢弘，哪怕混元亦是要退避。”

“吾曾神游太虚看过这一纪元的始末，目前看来这一纪元总共有三位纪元之子，其中巫族是一位，还有太阳上那两只小金乌。”

“既然是三尊纪元之子，那还有一位呢？”孔宣疑惑道。

烛龙回望孔宣，淡淡道：“自然是那东王公。”

“东王公？”

“没错，否则汝以为，那天他为何能够走脱？汝莫非当真以为他修为不凡？”

“区区准圣初期，走的还是他人之道，屠杀了吾那么多龙子龙孙，若非天道庇佑，十个他也未必走的出这水晶宫。”

说到这，烛龙的语气明显一顿，脸上闪过浓浓的不屑。

相对于她这种先天神魔转世的存在，东王公那种在紫霄宫听道才突破的准圣完全屁都不是。

鸿钧讲道前，百花齐放，万道齐鸣；鸿钧讲道之后，仙道独尊，万道退避。

虽然仙道确实有利于普通修行者，但同时也抹杀了其他道途的可能性，让证道混元变得更加艰难的同时，修士的实力也是大幅跌落。

“原来如此。”

孔宣恍然，心中却是在暗叹。

果然么？在这些大佬的面前，许多东西都不是秘密，哪怕如今在争锋的巫妖两族也不过尔尔。

一直以来，他因为自己先知先觉，在面对其他生灵时或多或少都带着优越感。

譬如此前的东王公，又如之前的帝江，又或者更之前的须菩提道人等等。

甚至哪怕面对烛龙，他也是淡然相处，并未有太多的敬畏。就连那份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