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却是多谢汝出手了。若非汝，这东海龙宫怕是已经覆灭了。”

“前辈严重了。左右不过一场交易罢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不至于面对因果而无动于衷吧？”

孔宣摆了摆手，并不居功。

这次若非他恰逢其会，再加上敖广又连续赠送两枚先天灵珠，他还真未必会插手此事。

至于说收徒敖寸心，那纯粹也只是一场交易。双方并未有什么太多的师徒情感，还不至于到孔宣愿意帮忙解除灭族危机的地步。

“不管怎么说，此番汝却是出手了，吾却是要感谢汝一番才是。”

“想吾龙族上古时期乃是大族，如今却被欺凌至此，实在可悲，可叹呐。”

说到这，烛龙神色一黯，似乎有些神伤。

孔宣见状，心念一动，下意识问道。

“敢问前辈，吾此前从不死火山出来，瞧见凤族依然昌盛，为了龙族这？”

龙族作为上古大族，当初面对凤族与麒麟族以一敌二而丝毫不落下风，如今凤族都尚有余力，龙族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孔宣看来不应该沦落至此才是。

烛龙看向孔宣，沉吟了片刻，轻叹道。

“此事却是说来话长，汝仔细看吾便明白了。”

孔宣一顿，不明白烛龙的话。

他抬头，双眸朝着烛龙看去。

下一秒，孔宣惊呆了。

只见此前还完好的烛龙此刻却大变样，猩红的鲜血从眼角滴落，配合着没有眼珠的眼眶，显得格外瘆人。

“这是？”

“这是天罚。”

烛龙轻叹，手掌划过眼前，紧接着一切消失。

漆黑的双眼再次紧闭，鲜血消失，此前的一切仿佛只是幻觉一般。

“天罚？”孔宣疑惑。

“当年三族大战，吾龙族确实占据上风，但同样的也因为龙族势大，所以业力也更多。”

“哪怕后来，祖龙发下誓言愿意永镇四海，但最终那场劫难的龙族依然逃不过天罚。”

“修为弱者，天赋被削，福德被减，修行将难得寸进。”

“修为强者，被勒令不得踏出四海海眼，否则天罚落下，轻则三花枯萎五气散尽，重则身死道消神魂俱灭。”

烛龙说到这，脸上露出的愤怒的神色，她抬头望天，似乎在怨恨天道不公。

然而，没过多久她又无奈的低下了头颅。

愤怒只是弱者的哀嚎罢了，起不到半点作用，这一点烛龙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