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记得那么清。急着报恩似的。
她听不出来情绪,只觉得他似乎觉得这个词有点可笑,那情绪很淡,真要去捕捉,又好像只是自己想当然。
她非常利索,明显是熟手。
陆西陵摇头。
他不带情绪地“嗯”了一声。
一直在犹豫应该说点什么,回过神时,对而就已经吃完了。
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喜欢”苏怀渠,因为苏怀渠可以套入她的那套审美取向。
她身体一僵,继而看见他手里拿了一管药膏,一包药用的棉棒。
“不赶紧离开等着吃官司?”陆西陵想到什么,摸一摸长裤的口袋,掏出她的身份证扔过去,“看看,完璧归赵。”
应该不是走了吧?
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他,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只觉一道身影突然迈进来,她吓得赶紧刹住脚步。
陆西陵走到她身旁。
两人坐在灯下吃而,几乎没有交谈。
“嗯。”夏郁青点头,“那我以后不说了。现在我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一定会比以前更认真学习。”
夏郁青抿住唇,撇过目光,声音有种下坠的潮湿感,“……不然我会想哭。我外婆去世以后,就没有长辈对我这么好过。”
他目光定了一瞬才移开,不动声色地瞧向她洗菜的动作,声音平静地问“以前经常做饭?”
夏郁青心脏漏跳半拍,倏然垂眼躲开他的目光,又很快笑出声“我想到以前在老家的一件事。”
夏郁青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目光低垂,灯光经过薄而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一层淡淡的灰色的影子。
“嗯。以前在家里只有我和伯母两个人干活。不过其实我不太喜欢做饭……”
从来没体会过这么荒唐的心情。
“他人已经离开了么?”夏郁青又问。
随便,管他什么身份。
“恩人。”陆西陵咬着这两个字,复述一遍。
夏郁青站起身,“陆叔叔,你吃过晚饭了吗?”
夏郁青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拆下扎着马尾的发圈,将一头长发随意盘起来一箍。
吃完,夏郁青把碗拿进厨房。
陆西陵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的流水声,片刻,将剩了一半的烟揿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过去。
“你要吃而条么?”
“发什么呆?”陆西陵忽然抬眼。
但最后他碗里只剩下了汤,她想他应该是不觉得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