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守卫悄声透露，会议室中，顺洋与远航这两家造船巨擘的掌舵人正与市长艾斯巴古进行紧锣密鼓的会谈。

杜克未曾料及这两位业界巨头的响应如此迅速，这样一来，向市长报告成果的环节似乎可以省略了。

“二位老板已在此多久？“巴里压低声音询问。

守卫略作思考，回答：“估摸着有一个时辰了。“

巴里与杜克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清晨八时启程，约莫八时半抵达市政厅。巴里对杜克如何能在短时间内让两位来自水之都的商业巨子现身市政厅感到十分好奇。要知道，在艾斯巴古执掌水之都三年间，每次邀请这些商业巨头莅临市政厅，总免不了诸多推诿，不是商务繁忙，便是个人突发状况

“杜克，不是说有三位老板吗？还有一位没到？“巴里疑惑不解。昨晚，杜克并未向他透露任何信息，回家后便直接沐浴就寝，这让巴里内心如同被猫爪挠过，好奇得难以自抑。

杜克轻描淡写地说：“另一位老板为这二位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巴里好奇心更甚，急切追问：“牺牲？什么样的牺牲？“

杜克正欲吐露“生命的牺牲“，会议室的大门却缓缓开启。造船厂的两位老板，威利姆·萨杜与海格·鲍尔面带微笑走出。市长艾斯巴古紧随其后，平日里威严的面容此刻也变得和煦如春。

杜克所在的休息区距离会议室不远，仅隔一条走廊。他隐约捕捉到“好好...麻烦麻烦...辛苦辛苦...应该的应该的...“等一连串客套话。当对话声消散，萨杜与鲍尔便离开了。他们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脚步声在悠长的走廊中清晰可闻，余音袅袅。即便离开，他们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对守卫礼貌地点点头。

行至走廊边的休息区，他们看见沙发上静坐的杜克，笑容瞬间凝固。然而，他们很快恢复常态，未与杜克寒暄，只是步履加快了几分。

杜克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两位老板看似通晓时局，为何市长三年间未能说服他们？

巴里在杜克眼前晃动双手，打断了他的思绪。“看什么呢，走吧。“杜克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