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一抹夕阳斜斜投射了过来,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刚刚还围绕在自己周身外的树木森林瞬息之间变得渺小了起来,那间山脚下的木屋也越变越小。渐渐地那连绵的群山恍惚间也没有先前那般高耸了,那远在天边的白云也变得近在眼前了起来,就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得到。
高空中阵阵吹拂的长风,其中夹杂的味道都似乎与地面上闻到的有些不同。松风仔细打量着四周难得的景致,心头一阵说不出的舒爽之感。
随风抬头看天,他们此刻已经高悬在了层层白云之上。四周已然被一片的云海所包围,头顶上方除了一片湛蓝外,再无其他。感知着从头顶上方隐隐印在心头的那分召唤之力,心中也不禁起了一个暗暗的疑问,“在传说之中九天之上的仙界,真像是自己之前恍惚之中在幻境中看到的那样么?还是那些只不过是自己所设想出来的虚妄呢?”
吹着这高空之上的长风,随风的心头也稍稍平静了几分。心头却又琢磨起了先前的事情来,手掌一摊,伴着一道淡青色的光芒,手心之中已然多了一个浑圆的物拾来。
在他手心之中静静躺着的,正是先前他和梁偷儿三人谈及的那个邢窑瓶。他之前第一次见到此物的时候,便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的记忆之中,似乎曾在家中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只是后来家道败落,这瓷瓶便也不知所踪了。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很有可能只是一模一样的瓷瓶罢了。这邢窑瓶虽然重样的不多,可也并不代表没有。
他原本虽然觉得奇怪,可也没有多想,一直都将其存在手中的乾坤戒之中。还是这一次被梁偷儿他们两人提及,他才顺手又拿了出来。
缓缓转动了手中的瓷瓶一圈,将瓶口对准了阳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那瓷瓶的底部,刻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大唐贞观元年,扬州官窑制。”
当时自己便是无意间看到了这瓶底的小字,才起了惊讶之情。只是当时由于梁偷儿和诸葛然都在场,他思量了一下,却并没有将此事公布出来。此刻这么细细一想,却是大有文章。
他虽然不记得许久之前在家中所见到的那只瓷瓶到底是什么年间之物,可是看起来却也至少有数十个年头了。若是此刻手中的这只,和先前家中那只真是货真价实的一对的话,算起来贞观元年到如今天宝十一年,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且无巧不巧的是,这一只瓷瓶竟然也是扬州所产之物。他至今还记得曾经听父亲说起过,家中的瓷瓶本是一对,只是有一只因为一些原因散落了。至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