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件东西,在那里蹲守了很久。之前他说还要准备安排会需要很久,所以我并不担心行程。最近终于有了些许进展,等我过去一起谋划一番,就准备出手了。”梁偷儿答道。
随风稍稍一惊,讶异道:“你们竟然去少林寺偷和尚的东西!”在他看来,佛门乃是清净之地,偷东西这种事实在是太过亵渎了。
梁偷儿神sè也有些萧索,道:“我们有个朋友受了重伤,需要以佛门凝聚众生信仰而成的金身舍利来救命。”
随风听着,也是一阵的沉默。为了救人,偷点东西,就算是得罪佛门又算得了什么呢?世间所有罪在人命面前,似乎都变得苍白。所谓的对错,哪里又有定论?你眼中的恶也许是他人眼中的至善,反之也亦然。随风虽然知道偷东西不对,去偷佛门之物更是大错,可是如果这样能救回至亲的人,他也必定是义无反顾。…,
梁偷儿话音一顿,接着道:“明rì我下船之后,距离蓬莱还有一rì的航程。好在我们现在已算是出了东南地区,就算是出了李林甫的眼线。不过切记不可放松jǐng惕,rì后行走江湖之时切记不可透露出丝毫关于这些事的消息。在水龙吟上有玄风两兄弟在,应该不会有事,想必血隐堂还不愿得罪了慕容世家。”
随风叹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要分别了。”
梁偷儿强自欢笑道:“没关系,咱们以后有的是相见的机会。若是你真的能拜入花前辈门下,名传一方,我想你寻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梁偷儿此话说得随风心里一叹,道:“若是不能呢?假如说花前辈不愿意收我呢?”他心里此刻也不明白究竟是一种对未来不明朗的忧虑还是一种犹豫。犹豫本身就是一种对于失败的畏惧。
梁偷儿神sè一变,正sè道:“早年我刚拜入我师父门下的时候,我师父曾问过我,‘我在江湖上毫无名声可言,你可还确定要拜入我的门下?’当时的我还小,哪里知道那么多?随口就答道‘我只愿学到本事,不在乎有没有江湖名声。’后来我师父跟我说了一句到现在我都难忘的话。”
随风想不到平rì里嘻嘻闹闹的梁偷儿还有这样的故事,忙追问道:“你师父说了什么?”
梁偷儿道:“他说‘重要的不是你向谁学,也不是你学的是什么,而是你有没有从中获得只属于你的道。’便是这样一句话,到现在每次想起来都有不同的感触。能不能拜入花前辈门下不重要,学不学得到他的回天功也不重要,对现在的你来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