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白玉也似的纤纤玉指捅了捅她的细腰,旁边的秋芸菲低声道:“看什么呢?走啦!”
“哦!”
苏姗收拾好东西,和秋芸菲一起离开。
郑中海还站在原地,背着手一脸阴沉,心里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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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唐朋并没有留在学校,而是打车来到观塘。
九十年代是香港电影最辉煌的时候,随便拍一部什么电影,只要能上画,就会大赚特赚。各路人马因而纷纷涌入电影圈,挥舞着钞票寻找制作公司,在这个巨大的蛋糕上啃一口。
这直接导致了无数或大或小的电影公司雨后春笋一般成立。
“光华电影公司”成立与六十年代,但是由于经营不善加上资金短缺,一直都是苦苦支撑,现如今更是颓势尽显。
公司有一座两层尖顶带烟囱的英式旧楼,墙体外表斑驳陈旧,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头。
一个五十几岁的妇女,一身清洁工打扮,正在扫地。看见唐朋推门进来,就问:“你找谁?”
唐朋说我找袁伟杰,那妇女就说在二楼最里边一间办公室。
公司里没有几个人,显得很安静。
花仔袁伟杰正坐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看着面前一大堆账务报表之类的文件发呆。
听到开门的声音,袁伟杰抬头,就见到唐朋微笑着走进来。
“怎么不在学校上课?”
“我来安慰一下你这只迷途的小羔羊,把你一时想不开投入到主的怀抱……”唐朋打量着办公室里的摆设,随口说道。
袁伟杰被气笑了:“你以为我傻啊?大不了破产而已,老子还有大把青春没有挥霍呢。”
嘴上这么说,但是看到唐朋出现在这里,依然很开心。这就像一个游走在戈壁大漠的孤独行者,突然知道在遥远的家乡还有那么一个人在牵挂着自己,内心一瞬间很是温暖。
“怎么样,欠了多少债?想好怎么还没有?”
唐朋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到袁伟杰对面,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
袁伟杰叹着气苦着脸:“一共四百多万,现在账上只有不到五十万,再把这座破楼和家里的房子都算上,也不够一百万。三百万的缺口,我就算去抢劫也抢不来这么多……”
“你这里是电影公司啊,难道没有电影上映?或者为什么不拍一部电影呢?现在电影市场火爆的很,随便拍拍都会赚钱啊。”
唐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