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唐朋大叫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水在额头小溪一样流下来。
秋日午后的阳光透过院子里那棵梧桐树茂密的枝叶,穿越墙壁上那扇木窗的玻璃,照得唐朋眼前一阵发花。
是做梦么?
伸手拽过搭在木板床头的毛巾擦了擦汗,稍微定定神,唐朋呆住了。
正对着木板床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虽然镜面已经有了一道破裂的龟纹,但还是清晰的反射出这间不过八九平米的屋子里的一切。
镜子里的自己正坐在床上,一件已经洗得发黄的白色运动背心,宽阔的肩膀上清晰可见肌肉的线条。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鸟窝一样邋遢,浓黑的眉毛,黑白分明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微微张开却依旧很有型的嘴唇。
白皙的脸庞有着几分稚嫩,流出的汗水在阳光反射下充满了青春的光泽。
这人……是谁?
唐朋使劲儿揪了揪头发,揉了揉脸,然后……狠狠给自己来了个嘴巴。
“啪!”
“唔——”
摸着又疼又胀的脸,嘴里不住的吸着凉气,目光转到靠近房门那一边的墙壁。
那是一张很嗨的挂历,上面的钟楚红穿着黑色蕾丝的礼服,露出圆润的肩膀和半截雪白高耸的山峰,艳光四射风华绝代。
高中时代的唐朋通过《刀马旦》《魔殿屠龙》等几部录影带和杂志画报,对钟楚红惊为天人,奉为梦中情|人。
对于这张挂历,模模糊糊的好像很是有点印象。
他的目光从挂历上钟大美人圆鼓鼓的山峰滑下去,落到下面的字体上。
八月十八号。
再去看右下角,一九八八年……
唐朋的脑袋彻底当机。
明明刚才自己从飞驰的货车前救下一个孩子,而自己清清楚楚的被那辆车撞到,怎么会一眨眼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莫非是自己已经死了,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觉?
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应该是扇到自己的脸上了,耳光好痛啊,不像是做梦。难道扇自己耳光也是幻觉?
唐朋稳住神,再一次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把手伸向大腿根部。
那个地方掐一下最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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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头之后,唐朋揉着自己又青又紫的大腿,龇牙咧嘴一脸茫然。
居然……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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