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姑且算个小孩,我就是大人喽。”
赤兔眼泪夺眶而出:“大人,你难道真得失忆了?我们好不容易坚持到了这一步,在最关键的时刻,你却失忆了?”
崔判:“失忆?我感觉脑袋空空,一点记忆都没有,既然本来就没有记忆,那何来失忆之说?”
崔判望着赤兔:“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赤兔回答不出崔判的这个哲学三连问,唯有扑在地上痛哭:“大人,你难道没听到他们要吃红烧兔子吗?”
崔判:“是吗?谁说的?”
赤兔望向崔判。
崔判:“你本来就是红色的啊,何须再红烧?那不浪费酱油?可笑啊可笑,无知啊无知,乱炖岂不更好。”
赤兔再次伏倒在地。
这时,有人敲门。
三下礼貌性的敲门。
崔判便要上去开门。
赤兔:“别开门,我们身处陌生之地,半夜三更有人敲门,不会是什么好事!”
崔判:“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崔判整整衣冠,踱步过去:“何况来者彬彬有礼,那就得斯文以对。”
门开,便有一黑一白两股浓雾旋了进来。
浓雾成形便是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影。那白的宛如一张白纸,一张悬在空气中的人形白纸,似乎等待在那上面挥毫泼墨书写万卷书。
那黑的却是另一番韵味:黑如世间一切黑色之物,如黑漆如黑碳如黑墨,黑得光滑顺溜黑得毫无瑕疵,倘若把那黑的研成墨则胜过徽州墨远超端州墨,倘若把那白的铺设在案则可比拟谢公笺远胜高丽纸。
再倘若用那黑的研成墨,又在那白的上面做一副泼墨山水画,那简直绝配,绝配。
崔判好奇得研究着面前的这一黑一白,琢磨着他俩的材质。
于是,崔判便望着两人,心潮澎湃,赋诗一首:
白纸留墨香,相濡世无双。
白宣染黑韵,离离难自忘。
笔走龙蛇舞,离离愁断肠。
墨色浓于水,纸轻情意长。
相伴千秋月,离离共岁光。
纸为墨舞台,墨为纸华裳。
相濡以沫意,离离不离伤。
此时,这两位心里嘀咕:“你牛X,磕碜我俩啊,要不是你是崔判,要不是你有千万粉丝流量,我他妈早打你个骨折,而且还不给你医保,您奶奶的!”
两人已经牙根痒痒了!
赤兔认得他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