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晁:“感受一下从今往后,这里的人从生到死的感觉。”
过了一会,江晁又说。
“我怎么觉得,这个黄泉之舟里面的感觉很熟悉?”
望舒说:“泡在罐子里的时候,你会更加熟悉。”
这下他才反应了过来,这东西和那个罐子,不就是休眠仓拆分出不同功能又削了十八层的丐版设备么。
在那休眠仓里的时候,他不就处于一种生与死的界限,也通过这种方式超越了某种生死的极限。
原来。
他早已经历生死一线的感觉,亦或者早已超越过生死。
或许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他从某种意义上来算,真的算不得人了,至少不是这里的人眼中的人了。
躺着的时候,江晁戴上了天神的面具。
黄泉之舟缓缓关上,随着水流静静飘荡。
闭上眼睛。
另一边。
神巫在牡丹池畔看见云霞漫天,天降灵华浸染大地,一脑后带有圆光的神灵披着云霞从烟雾之中走来。
神巫起身,迎上前去。
“神君来了!”
——
承汉县。
城内一片躁动,县内不断传出各种传闻。
什么城外大兵已至,什么官兵破城之后要屠城,造反要株连九族的传闻。
本就是来自于各乡的灾民,因为田地被夺而一时怒起而聚众,哪有那么容易拧成一股绳,怕是外面一通鼓噪里面便有人开门投降了。
只是此时此刻。
城外的温神佑担忧城内杀官造反最后将事情闹大,闹到朝堂上他和鹿城郡王不好受,说不得皇帝就以此为理由插手进来。
而若是出乱子的事情再传到了北朝那边,引起那边动了心思,那就更了不得了。
而城内的灾民一边害怕城外官兵,一边想要拿回自己的土地,一边又担忧县里的官吏豪绅报复。
不想打,但是也不愿意就这样投降。
双方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僵持的局面。
拈僧一上城头,立刻就被一男子请到了一侧。
李姓男子:“拈僧大师,鹿城郡王真的能答应么?”
和尚:“我已与鹿城郡王之子温司马说好,施主静候几日,必有佳音。”
李姓男子:“一切都托付于大师了。”
实际上,和尚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他虽然有着诸般谋划,但是一切的走向,却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