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一封信:“妈妈來信了。”
是姚依蕾从香港寄來的家信,陈子锟赶忙接过仔细阅读,前年岳父姚启桢病逝,岳母也已经将近九十高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甚是思念外孙女,姚依蕾让陈子锟想想办法,把陈嫣尽快送到香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陈姣也送來。
“妈妈信上说什么。”陈嫣探头过來看。
“让你去香港呢。”陈子锟将信纸递过去,自己拿着信封欣赏邮票图案,忽然发现信封末端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似乎有被拆开又粘上的迹象。
不用问,这是有关部门在例行检查,这年头有海外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天,陈嫣让医院开了介绍信,來到公安局要求办理因私出国护照,却根本找不到办理机关,办公室的同志听说陈嫣要出国,如同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当陈嫣出示了香港來信之后,民警同志才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再看陈嫣的目光就冷峻严肃起來。
“这种情况不是沒有,但比较特殊,一般來说很难办下來,需要领导特别批准,这样吧,你把资料留下,我们查阅有关文件后会考虑的。”
陈嫣只好留下资料回去了,哪知申请如泥牛入海再无消息。
……五月,中央成立了XXX为组长,XX为顾问,XX,XXX副组长的中央文化革命小组。
在中央文革小组领导下,全国范围内的大中学生被发动起來,造修正主义的反,无数红卫兵组织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來,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的展开。
枫林路二十八号,这里原來是财政厅长龚梓君的家,后來被分配给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徐庭戈,徐厅长日理万机,平时不大回家,今天偶然回來,却发现家中客厅里乱糟糟一片,报纸墨汁毛笔满天飞,十几个半大孩子在自己儿子徐新和的带领下正写大字报呢。
“爸爸,你回來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校东风吹战斗队的战友们。”徐新和自豪的说道,同学们一个个都穿着黄绿色的军装,扎着人造革武装带,胳膊上红袖章,上写“红卫兵”三个毛体黄字。
“胡闹。”徐庭戈沉下脸來,他不是生气儿子搞政治,而是觉得不该把同学带到家里來。
“我们这是响应中央号召,造修正主义的反。”徐新和气的脸通红,大声辩解道。
“对,徐叔叔你落后了。”一个少年附和道,徐庭戈认识这是马省长家的儿子马京生,儿子这帮同学基本上都是高干子弟,红五类。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