锟笑道:“这就是了,反正私人代表这种事情也无法查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田次山不是汪兆铭派来的。”
“而是随着戴季陶一同而来。”阎肃接口道。
陈子锟点点头:“一个攻心的小策略,两边代表一比,高下立见,我自然没得选择,这样就算下回汪兆铭真的派代表来了,先入为主,我也对他没好印象了。”
阎肃道:“你这位当了总司令的盟兄弟,还真有心机呢。”
陈子锟道:“这只是咱们的猜测,到底田次山是谁的人,估计很难查清,他总归是广州那边派来的,党派内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笔糊涂账咱们是没本事查清楚的,也没必要查清楚,反正一百万的汇票是真金白银,蒋志清暂时坐稳了广州军政大权的位子,也是真的。”
阎肃道:“北伐在即,首当其冲的是吴玉帅,还有孙馨帅在福建的人马,依你看,战局将会如何发展?”
陈子锟道:“北伐军必胜无疑。”
阎肃奇道:“何以见得?”
陈子锟道:“所谓国民革命军,其实不过是两广湖南军阀拼凑而成的队伍,真正的中坚是黄埔军校生,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成天接受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的熏陶,都把自己当成拯救苍生的英雄了,咱们江大的学生不就是个例子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到了军队里比谁都玩命,啸安啊,有政治信仰的军队惹不起啊,戴季陶那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各地人民久为军阀所苦,对革命军如大旱之望云霓,五四之后是五卅,五卅后又是三一八,北洋已经人心向背了,大势所趋,南军必胜。”
阎肃沉吟良久,道:“风起云涌之际,我江东身处四战之地,当如何自处?”
陈子锟道:“两个字,观望。”
……
在赵玉峰的安排下,戴季陶住在省城江东大旅社,和田次山同一个楼层,晚陈子锟设宴款待旧,江东军政要人出面作陪,席间大家得知陈督办和南方蒋总司令竟是莫逆之交,均感这位陈大帅高深莫测。
“和吴佩孚情同父子,和张学良义结金兰,和孙传芳惺惺相惜,这也就罢了,都是北洋一麦,如今又和广州蒋介石是磕头的兄弟,这位陈大帅,还真是左右逢源啊。”警察厅长麦子龙这样感慨道,他一直觉得陈子锟年纪轻轻,难当大任,有心取而代之,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年轻的大帅比自己高明多了,身处乱局,游刃有余,这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转的局面。
戴季陶喝的酩酊大醉,次日在陈子锟的陪同下游览淮江名胜,检阅江东护国军,最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