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工夫,人犯捆绑完毕,陈寿前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都是官兵杀俺们,现在终于轮到俺们杀他们了。”
陈子锟道:“这可不是仇杀,这叫明正典刑,那啥,让大伙儿都静静,我要说两句。”
此时县衙大院里已经聚集了数百人,聒噪难当,陈寿喊了几嗓子都不见效果,干脆拔出盒子枪朝天三响,顿时静了许多,但还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陈子锟跳一张桌子,扫视四方,道:“乡亲们。”
场面渐渐静了下来。
“昨天我不在家,十一团这帮狗杂碎奸淫掳掠,坏事做绝,让大家受苦了,身为江北护军使,没能保护好大家,是我的失职,在这儿我给大家赔罪了!”
说着,陈子锟深深鞠了一躬。
院子里寂静无声,除了风的呜咽。
当陈子锟抬起头的时候,悲愤已经被杀气所取代,朗声道:“江北护军使公署有绥靖地方,约束军人之责,十一团在我管区内犯下滔天大罪,当我军法处是摆设么,来人呐!”
“有!”数十名黑衣斗笠客双手叉腰,威风凛凛的应声道。
“将这四十个害群之马拉出去枪决,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是!”土匪们先拉了十名官兵到墙根,一字排开面向墙壁,陈寿一声令下:“预备!”
哗啦啦一阵拉枪栓的声音,十支步枪齐刷刷举了起来。
“放!”
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墙根下倒伏十具尸体,陈寿前踢了踢,看谁没死透,又给补了一枪。
枪声吓傻了剩下那三十个等待处决的官兵,他们或呆若木鸡,或嚎啕大哭,或跪地求饶,老百姓们却被枪声和鲜血刺激的肾腺素急剧升,欢声雷动,叫好一片,面对愤怒的汪洋大海,刚苏醒过来的聂金库赶紧闭眼睛,继续装死。
一次十名,连续四次,墙根处血流成河,尸体成山,大群的绿头苍蝇围聚过来,在新鲜的尸体爬着,享用着这场残忍的盛宴。
接下来是那八十多个抢劫财物的官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一百军棍先记在账,慢慢和他们算。
军棍也打了,人也枪毙了,老百姓们憋在心里的恶气全随着那阵枪声烟消云散,却而代之的是对护军使陈大人的深深爱戴与敬畏。
“陈大人,青天啊”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颤巍巍的领头跪下,如同多米诺骨牌倒了一般,满院子的人全都跪下了,一块跟着喊青天大老爷。
陈子锟前虚扶一把:“老人家,快快请起,保境安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