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庚几千块钱没还呢。”
阎肃道:“不是,坊间传闻,您的老泰山可是交通银行副总裁姚启桢,那可是大财主啊。”
陈子锟苦笑道:“别提了,姚家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不怕您见笑,家里刚闹完一场。”
阎肃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和枣庄医院里那位女士有关系”
陈子锟道:“阎兄是明白人,啥也不说了。”
阎肃笑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昆吾兄不必挂虑,家里既然没有下人伺候,不如你我二人出去小酌两杯。”
陈子锟有些纳闷,阎肃和自己刚认识没两天,交情不算很深,怎么突然寻到家里拜访,还邀请自己去喝杯小酒,看这样子怕是有话要说。
当下欣然答应,二人出门走了几步,阎肃指着胡同口的二荤铺道:“这儿就行。”
“那怎么能成,太怠慢了,咱们东来顺。”陈子锟客气道。
“不用,这儿僻静,方便说话。”阎肃进了二荤铺,点了四个炒菜,一壶二锅头,在角落里油腻腻的桌子边坐下,掏出香烟来请陈子锟抽。
掌勺的在门口炒菜,二荤铺里没别人,阎肃开门见山道:“昆吾兄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陈子锟道:“打了金永炎,陆军部是呆不下去了,我准备回洛阳第三师去。”
阎肃道:“我问句不该问的,昆吾兄以为自己在吴大帅的麾下,能排到什么位置?”
陈子锟不禁沉思起来,半晌才答道:“关张排不,起码是赵马之列。”
阎肃淡淡的笑了:“照我说,就算是做关张也没啥意思,还不如做司马懿。”
这话说的霸气,陈子锟不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这个阎啸安来,此时他更加确定,对方这个节骨眼来找自己,绝不是为了喝酒唠嗑这么简单。
小伙计颠颠来,摆四个碟子,爆肚、溜肝尖、溜肥肠、油炸花生米,又放一壶酒,招呼道:“客官您慢用。”
阎肃拿起酒壶来给陈子锟倒了杯酒,道:“如今的局势,想必你也清楚,张总理被津派、保派的议员逼下了台,大总统孤家寡人一个,被困在东厂胡同的私宅里寸步难行,连电话线都被掐了,这就是咱们的政府,咱们的国家啊。”
陈子锟叹了口气,国家遭此乱局,实非百姓之福啊。
阎肃又道:“军阀掌控政府,国会形同虚设,国家南北分裂,诸侯割据,试问有谁能救中国?”
陈子锟试探着问道:“吴大帅?”
“切”阎肃呲之以鼻,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