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锟搞这么一出,大家肯定都能回过味来,是俩锅炉工合起伙来欺负新来的科员。
说到底,烧锅炉的和坐办公室的不是一个阶级,那些当官的犯不为两个仆役得罪同僚,这么一来,老马和老牛的饭碗可就要砸了。
老马脾气暴躁,当场就急眼了,指着陈子锟的鼻子大骂:“姓陈的,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告诉你,谁他妈也不鸟你。”
都指名道姓骂到脸了,陈子锟哪能继续容忍,一记黑虎掏心打在老马肚子,疼的他惨叫一声蹲了下来,老牛也急了,从地捡起铁锨抡圆了就拍了过来,陈子锟脑袋一偏就躲了过去,欺身前一巴掌抽在老牛脸,打得不算多狠,但是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老牛感到自己的尊严被严重冒犯了。
“丫挺的,今天非拍死你不可!”老牛怒极,举起铁锨追着陈子锟打,老马也捡了一把火钳跟着凑热闹。
这时候,王庚出现了,这位西点出身的校军官眼里可不揉沙子,看到两个低级工役居然敢当众追打军官,当即喝道:“宪兵,宪兵在哪里!快把这两个狂徒抓起来!”
陆军部警卫处的宪兵闻讯赶来,将这两个胆敢殴打司的工役抓了起来,押到警务处里等候发落。
直到此时,两个家伙还不知道害怕,梗着脖子骂骂咧咧的,警卫处的宪兵班长和他们挺熟,问道:“二位,这是怎么话说的?”
老马道:“张班长您给评评理,他抡起铁锨烧起了锅炉,那不就是摆明了要挤兑我们么,我们俩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没了这份饭辙,怎么养活一家老小。”
老牛也道:“就是,你说他一留学回来的官儿,不老老实实在办公室坐着,老跟我们较什么劲啊。”
张班长笑道:“你们知道陈科员以前是干什么的么?”
老马一愣:“什么干什么的,难道不是大学生么?”
张班长摇摇头:“错了,陈子锟以前是第三师的伙夫,别说烧锅炉了,就是劈柴烧汤蒸馒头,他也做得来,我说两位老哥哥啊,你俩想拿他一把,怕是找错人了。”
老马和老牛面面相觑,原本以为陈子锟和王庚一样,都是世家子弟,大学生出身,没想到人家是正经部队伙头军出身,怪不得抡铁锨的姿势那么标准。
“那……他怎么又出国留学了?”老马小心翼翼的问道,此时他已经有些感觉不妙了。
张班长曾经在陆军部收发室干过一段时间,属于消息灵通人士,见两人虚心请教,便点了一支烟,给他们讲起古来:“你们还记得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