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帐低垂,不知咋地,夏小青的脸就红了,期期艾艾刚要说话,伙计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又拿出两个红蜡烛点燃,放在烛台说:“晚经常停电,起夜点这个就成。”
陈子锟给了一毛钱小费打发了伙计,闩了门,两人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陈子锟才道:“那啥,洗洗睡,我睡地就行。”
夏小青却道:“就一床被子,怎么分。”
“那我不盖被子总行了呗?”
“冻病了你怎么办,还得带你去瞧大夫。”
“那你说怎么办?”陈子锟是彻底没辙了。
夏小青嫣然一笑:“看你这么老实,赏你床去睡,我睡里边你睡外边,不准过线。”
陈子锟的心狂跳起来,腆着脸说:“过线了咋办?”
“哪儿过线就剁哪儿。”夏小青手腕一翻,亮出一柄雪亮的飞刀。
陈子锟咽了口唾沫,不敢再问了。
两人洗了脸洗了脚,夏小青和衣爬了床,陈子锟脱了长衫,吹灭了蜡烛,也爬了床。
一阵寂静。
夏小青忽然说道:“我冷……”
“那咋办?”陈子锟道。
“抱抱……”
“你把我剁了咋办?”
“傻样,你就装。”
话都说到这份了,陈子锟再不有所行动就真成了傻子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衣服扔了出来,腰带扔了出来,一把锋利的飞刀也丢了出来,扎在木地板刀柄还颤微微的直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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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陈子锟从沉睡中醒来,悄悄起身来到窗边,外面细雨依旧敲打着窗户,湿漉漉的街道,行人三三两两,北京城笼罩在烟雨蒙蒙之中。
回望床,夏小青一截藕段般的胳膊伸在被子外面,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大约是觉察到了陈子锟的目光,夏小青睁开了眼睛,缩回胳膊,小声道:“我的衣服。”
“是这个么?”陈子锟拿起一件粉红色的肚兜问道,说来好笑,夏小青平日里总是一身英姿飒爽的练功服打扮,可贴身衣物却是如此这般。
夏小青红了脸点点头,等陈子锟把肚兜丢过去,拿进被子里,又道:“我饿了。”
“你想吃啥。我去买。”陈子锟巴结道。
“嗯……”夏小青两只眼睛眨呀眨的,想了一会儿道:“糖火烧,油面茶。”
“好,我这就去。”陈子锟穿好衣服下楼,到街早点铺子买了两份糖火烧和油面茶,想了想又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