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狈不堪,但从他身上的情况来看,伤势并没有想象中严重。从旁边的士兵那里要了口水喝,他的意识显然清醒了许多,但当马斯诺夫说话时,他那异常焦虑的目光仍是看着自己脱身的那节车厢,只是从齿缝里蹦出一个词:“说!”
马斯诺夫试着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陈述自己的判断和想法,让这位真正的大人物知道,袭击者乘车跑了,若是以先营救后抓捕的顺序,等到现场处理妥了再调集部队封锁路口展开搜查,那伙人恐怕早就溜远了。
“我们晚一分钟行动,敌人就多一分钟潜逃。”马斯诺夫自作主张地下了定论。
贝利亚端起水壶喝了第二口水,然后转头粗略打量了马斯诺夫,这一眼让年轻的内务部队中尉军官有些担心。不想,元帅开口道:“你说得对,中尉同志,这就带着你的人去吧!你可以用我的名义调动沿途部队进行封锁搜查,务必抓住他们——你应该明白,查清袭击者的身份是极端关键的!”
马斯诺夫受到了空前的鼓励,他端正敬礼:“是,元帅同志,我们将竭尽全力!”
贝利亚从车旁挪开身子:“还等什么?”
马斯诺夫赶忙上车,带上列夫等三位同僚,临行时又向旁边的士兵要了两支波波沙冲锋枪,就这样火急火燎地往北面赶去。
贝利亚并没有目送这辆汽车远去,而是重新转头盯着列车中部车厢那边,进入车厢的官兵已经有二三十人之多,他们接连救出了另外几名乘客:两位将军和两名普通军官,他们大都伤得不轻,只不过他们的生死对于这个空前强大的联盟国家是无足轻重的,真正的关键人物此时仍被困在车厢里面。袭击发生时,他因为胃部不适而独自一人在卧间休息,之后未曾见其人也没有闻其声……绕过了袭击者潜藏并发动袭击的山坡树林,驱车行进在一条非常简陋的乡间土路上,列斯诺夫心情既轻松又急迫。从最后一次火箭弹攻击结束算起,到这时候已经过去了至少七八分钟时间,以普通汽车在沙土路上的行进速度,他们恐怕已经跑出五六公里之外了,黄昏下,视线中看不到车辆的踪影,列斯诺夫只能藉由最后一眼看到的位置结合自己的判断实施追踪。
“我觉得他们是德国人,用的是德制的88毫米反坦克火箭筒而不是美制的‘巴祖卡’。”大块头列夫在副驾驶位置上用比较大的声音嘀咕说。
“德国人只是真正的敌人用来转移我们注意力的幌子,幕后指使者必然是西方帝国主义列强!”坐在后排的内卫部队军官非常坚定地回应到。
后排的另一名军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