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手。有朝一曰,自己恐怕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黛娜年纪轻轻,显然还不像是那些习惯了上流社会的妇人那样矫揉造作,她很单纯地说:“没什么特别的,大家都在怀念柏林的好时光,说橱窗里的衣服多么漂亮,珠宝店里的首饰多么闪眼,可我还是觉得哥本哈根的街道最有亲切感。”
林恩没有去过哥本哈根,为了掩饰真正的身份,却不得不装作自己对那里很熟悉。
“那如果有机会去哥本哈根,就我们两个人,但只能逗留短短几天就要回来,你会不会趁我不备逃走?”
对于林恩的这个问题,黛娜显得毫无思想准备,但她脑瓜子一转,低着头问:“如果我要逃走,你会不会抓我回来?”
林恩被将了一军,顿时爽朗地笑了起来。末了,他紧紧抓着黛娜的手:“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家,所以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情况,我宁愿被同僚们嘲笑一辈子。”
“真的?”黛娜抬起头正眼看着林恩。
这是一双多么迷人的眼睛,林恩在心里感慨。曾经年少懵懂,他也妄想过自己未来的新娘能够美到什么样的程度,随着对社会的了解逐渐增多,尤其进入大学之后,才发现能够留在美女身旁的往往都是“高富帅”,像自己这样条件平平的,能够娶个带的出去、带的回来的就该谢天谢地了。如今娇美的佳人像是馅饼一样从天而降,若真要自己凭白松手,还真是觉得不舍。
“啊,我想通了,如果真碰上那样的情况,我就跟着你一起逃吧!”林恩笑着说。
“那可是要舍弃将军的身份当个流浪的平民呢!”19岁的年轻新娘显然不太相信。
“若是有朝一曰战争真正结束了,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将军。只想找个舒服宁静的地方,平凡地度过余生。”林恩这话并没有诓老婆,经过了一场场战斗的血雨腥风,看过了太多的生与死,每当真正安静下来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恐惧,而且自己得到的越多,这种失落与恐惧也就越深。
听到林恩说起舒服宁静的生活,黛娜大概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乡,一副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表情,林恩凑上去轻吻了她的脸颊,这细嫩的皮肤虽然还没有达到剥了壳的鸡蛋那种程度,但还是比普通的欧洲妇女要光洁嫩滑许多。
背井离乡也快两年时间,当初在柏林,如今在“避难所”,黛娜一个人经历了许多,姓格中已然增添了不少坚强和读力的内容。她止住了仿佛随时可能流出眼眶的泪水,转过头轻吻了林恩的额头,低声细语道:“明天我们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