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柳畅以天国旧人的名义北进江宁,肯定能一呼百应。
柳畅官虽小,但也是咸丰四年的天国检点,这个资历放在天国也是响当当的,何况这一轮天国变乱之后,天国原有的王侯、丞相几乎被已经被清洗一尽了,留存下来的少之又少,接下去是检点、指挥一级的军官担大任的时候。
那边僧王却是哼了一声:“向欣然,你放心,莫说与粤匪合流,就是苏常,亦稳若长城!”
他并不以为向荣的谋划有高明,想他僧王手上有兵马二万,江南大营虽受重创,亦有战兵近三万人,两军合计,足以将柳绝户抵挡于苏常之南。
要知道向荣从咸丰三年兵围金陵开始,打到了咸丰六年,始终没碰到金陵城墙不说,最后连江南大营的紫金山大营都被太平军端了老窝,只能仓皇间退到丹阳来。
而他统带兵马与太平军北伐军交战,虽然其间有胜有败,但最终北伐军是败于他之手,但是向荣却是还是交代了一句:“郡王,听我一句临别遗言,宁可失守苏常,不可让红贼粤匪合流一股,如若合流,天下危矣!”
“前次入浙,虽小挫于红贼!”僧格林沁很自负地说道:“但是红贼兵少将寡,又欠马队,唯一可凭据者,既善于守备,又有洋枪洋炮甚多,如果天京粤匪已不足为患,只需有一二万人牵制之即可,主力南下,足以破贼!”
向荣虽然老朽得很,但是他一辈子戎马厮杀,这军事上的谋划却是一刻也没忘下,他却是笑道:“大营主力都用来牵制粤匪,顶多抽出几千人而已,这苏常就交给郡王,不过郡王,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您说吧!”
向荣继续说道:“如今国家危难,只能用猛方子,也不管这效果如何,只能药用下就行了!”
“您是说?”僧王有点明白过来了:“曾侍郎?”
向荣点了点头:“我这两年最恨两个人,一个是杨秀清,一个是曾涤生,我在天京城下苦苦牵制,才有他在两湖江西捷报频传,可是皇上不明白这一点,说湘鄂捷报频传,何以金陵不克,不知道下了多少上谕,但是到了现今这个地步,只能用曾涤生牵制了。”
“怎么一个牵制法?”胜保抢先说道:“可不要让我们满人的江山变成他曾家的江山。”
“他一个道学先生,没这般本领!”向荣对曾国藩看得颇准:“要忧心有人夺大清朝的江山,还不如担心润之!”
“胡林翼?他敢!”胜保差一点就拍桌子,只是看到向荣实在是实时无多,才说了一句:“那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