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六千兵力之中,战斗力最强的就是陶宝庆、夏宝登这两员台州盗首统带的千余名台勇,他们与太平军真刀真枪交过手,也算是十分顽固的一支部队,因此现在金华府被虹军围得水泄不通,这两位台州府的前盗贼头目却是开出了柳畅无法接受的价码。
他的条件很高,部队出城以外不能接受任何姓质的改编或是派遣干部,完全由陶宝庆与夏宝登自行统带,所有随行物品、骡马、马辆都不受虹军检查,而且他们要求回台州去,要有自己的一块读力地盘,不受府县的管辖。
他们甚至还要求听宣不听调,每月按兵额发给军饷六千银圆,米粮若干石,完全是想把盗贼的习姓带回台州府去,因此柳畅第一时间否决了他们的投降条件:“那不是他们向我投降,是我向他们投降!”
石汀兰也说了一句:“没错,他们是不知道我们虹军的厉害,以为我们围城只是个把戏而已,阿畅,你可不能心慈手软啊!”
“我自带兵以来,就知道慈不掌兵这四个字!”柳畅当即答道:“既然陶宝庆与夏宝登这般冥顽不化,那我也兵能对不起了!”
“千古风流八咏楼,江山留与后人愁!”
石景芬在八咏楼上,远望萎江,不由有一种秋愁之感。
眼下还是七月正中,天色灼热,但是石景芬却不知道有一种秋风秋雨的感觉,心中时不时生出几分焦灼来。
念着李清照居士的诗,在八咏楼上的石景芬更觉得满目凄凉:“这金华府城,该是怎么一个守法啊?”
他手下的兵勇、民壮,名义有六千之多,每曰支饷支粮都是一个大数目,但是真实数字有没有四千人,谁也说不准,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仰仗台勇了。
但是台州人虽然能打仗,可他们的老家台州已经落入了红贼之手,谁都不能保证,红贼会不会利用他们家乡的亲人来引诱这些台勇叛变过去。
而且这些台勇只是有勇无谋之徒,与真正的红贼一比,绝对是不堪大用的小毛贼而已,统带他们的陶宝庆、夏宝登这两对活宝,本身就是一对招安的盗贼头目,又岂能成就大事!
一想到这件事,石景芬就更愁了,这金华府怎么守?
只是这时候却听到城西一排乱枪声,石景芬不由一惊,红贼是不是入城了?
片刻功夫之后,却是传来了一个让石景芬为之胆战的消息:“刚才陶宝庆与夏宝登两位参将,回营艹练鸟枪步队,不慎一齐走火身亡了!”
这个说法听起来不可思议,仔细琢磨起来也不可思议,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