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内外外都有绿营兵镇守着。
浙江盐运使庆廉虽然没有温处道的官职,但是他既是省里的一等大员,又担任过温处道台十几年,由他主持进剿江北红巾贼可以说是人地两宜。
只是这位庆廉大人没有平时的从容气度,而是气急败坏追问跪在下面的城守营章诚都司:“池副将真是没于敌阵之中?不曾为敌所执?”
章诚好不容易才逃回了府城,现在可以说是狼狈不堪,身上的官袍破破烂烂,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回,进城前还特意在泥地里打个滚,格外显得忠勇:“小官看得真切,其时贼兵三十朝着池协镇杀来,池协镇身边只有数名亲兵,只能亲自上阵,不幸被贼所杀。”
庆廉却是先定下了调子:“你当是看错了,是贼兵三千来攻池副将,协副将亲自带队杀贼,徒手杀贼数十,终于为贼所杀,此次池副将带五百绿营兵渡江北上,本想一举收复乐城,不慎在楠溪一江遭遇红贼七八千人,我兵虽然悍勇,但终不敌十倍之敌,致于有败。”
章都司立即根据庆廉大人的基调转口:“大人说的甚是,此仗我兵虽败犹荣,以五百之众搏杀一曰一夜,杀贼不下三四千人。”
这一手他早玩得得心应手了,反正乡勇不是人,一旦战败是绝不能容许算在出战的兵力内的,绿营兵的兵力不好缩水,只能先减去一百,再从其它方面弥补。
旁边的温处道俞树风就开口替庆廉把故事编圆了:“章都司,你率部杀出重围,现在还有多少人?”
章都司当即明白过来:“尚有兵勇百人。”
虽然实际退回来府城的绿营兵不过二三十人,但是首先得把这次大败演变成一次大捷,但是庆廉对于一次战损四百人的结果很不满意:“你有没有听闻江北尚有池副将的余部?”
“据退回去的兵勇说,江北尚有兵勇百余尚未收容,小官愿冒死前往收容。”
整个战事就定下了结论,这不是一场六百绿营兵和一百乡勇被歼灭的大败,而是五百绿营出战,受损约半尚余近半的小挫,红巾贼受的挫败更大。
只是虽然把这故事编圆,但是在座的几位大员脸色都不好看,庆廉手一扬,章都司知趣地退了出去,旁边温处台俞树风脸色铁青:“我宦海沉浮数十载,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悍勇之贼。”
温州镇总兵叶炳忠也是心有余悸:“何止是悍勇两字,这样的贼子闻所未闻,先克乐清县城,现在连池副将带五百兵勇前去平匪也是折损过半,这事难办!”
现在这几位大员所用的方略就是庆廉提出的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