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开始是攻击他的。”傅燮被孟达当面顶撞,一时火起,厉声反驳道:“黄口竖子,休要胡言乱语!”
“南容!”阎忠怒了,提高了声音,脸色也变得严厉起来。傅燮一怔,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孟达低下了头,咬着牙,一声不吭。
阎忠吐了一口气,抚着胡须想了片刻,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坚定:“我相信这是将军的本意,这场战事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将军半年多的心血就白费了。”
荀攸点头道:“我赞同。”
韩遂也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夏侯渊毫不犹豫的点头附和,过了一会儿,他又连忙说道:“我只是赞同继续征讨,可没有其他的意思。”
“不,将军的意思,应该是由你任主将。”阎忠直视着夏侯渊:“既然我们都已经同意继续征讨是将军的本意,那‘由你’二字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将军要以为你主将,负责整个战事。”
夏侯渊看看韩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韩遂阴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他本来是想和夏侯渊争一争这个主将的,可是阎忠开了口,他也不好当面反驳,心里虽然有些不快,却不好对夏侯渊发飚。
“我……也同意。”傅燮犹豫了一下,和阎忠交换了一个眼神,也点了头。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自然也同意了。”韩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我有些不舒服,暂时告退。”说完,撩起内帐看了看刘修,转身出去了。
阎忠目光一闪,手一挥,不容置疑的说道:“那就这样,公达、南容,你们随妙才一起继续进军,我和文约护送将军返回冀县,然后一路回关中去。”
荀攸等人点头答应,随即阎忠又安排了相关的事务,这才起身出帐。
夏侯渊最后一个离开,他看看孟达,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孟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握着的手松了开来,掌心露出深深的指甲印。
阎忠离开主帐之后,没有回自己的大帐,径直来到韩遂的营外。他是刘修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之一,又是西凉名士,韩遂的卫士不敢拦他,反而要向他点头行礼。阎忠来到韩遂的帐外,伸手撩起帐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
韩遂正在喝闷酒,听到阎忠的声音,他侧着头看了一眼,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相迎。
阎忠走了进来,看了杯盘狼藉的案几一眼,沉下了脸:“文约,你都四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