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女子的命相富贵就急着要娶,现在听一个道士的胡言乱语,又不敢娶,妄图富贵已经错在先,事到临头又犹豫不决,再错在后,你还觉得自己有那么雄才大略吗?”
刘焉吃了一惊:“母亲,你何出此言?”
“哼,你当我不知道?我一进成都便觉得你心有不善,后悔来了此地,如今见你这般瞻前顾后,更知你不是举大事之人。你送我回江夏,我不想把这条老骨头埋在异乡,更不想刘家和黄家都被你牵连了。”黄氏说完,也不管刘焉怎么想,拂袖而起,往后室去了。刘焉的夫人费氏不敢怠慢,连忙起身侍候着,临走时还担心的看了刘焉一眼。
刘焉非常尴尬,更有些沮丧,他一个年到中年的人在妻子面前被母亲责骂,心里很不是滋味,而母亲话语中透出的对他的失望,更让他脸上火辣辣的。他瞪了局促不安的刘瑁一眼,一甩袖子,起身走了。刘瑁面色苍白,想追上去,又不敢,他知道父亲现在是盛怒之下,追上去免不了要挨一顿训斥。
刘焉回到前堂,独坐在堂上,翻看了一会公文,可是母亲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挥之不去,他不免有些烦乱,放下公文,枯坐了一会,刘璋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说那个道士已经不在成都市,有人说,他可能去了鹄鸣山。
“鹄鸣山?”刘焉眉头一皱,想起了天师道的人。天师道的卢夫人一回到鹄鸣山就被软禁起来,据吴兰的汇报说,卢夫人在山上很安静,每天在治庐里打坐修行,偶尔教她的儿子张鲁习武读书,好象对眼下的境遇并不关心。整个鹄鸣山也看不出有什么紧张的气氛,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这倒是个奇女子。刘焉回想起在洛阳见到卢夫人时的情景,忽然心中一动,我何不去见见这个奇女子,顺便欣赏一下鹄鸣山的风光,也好散散心。
这个心思一起,刘焉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立刻叫来了别驾张肃,让他和吴壹一起带着三百士卒随他去一趟鹄鸣山。张肃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有问,领了命就去找吴壹。吴壹领着刺史府的卫士,手下有三百人,张肃知道,安全的事自有吴壹,他只要领着相关的从事做好侍候的工作就行了。
一个时辰后,刘焉的车队出了成都,直奔鹄鸣山。
鹄鸣山的治庐内,卢夫人正坐在明亮的琉璃窗前,教张鲁解一道算术题,这个算术题是刘修和王楚为他们的女儿刘和亲手改编的,以九章算术为基础,增加了不少很精巧的题,难度比原先的九章算术还要高,张鲁解起来颇有些难度,一道题解了半天,卢夫人解说了三次,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