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预谋好的,并且从去年冬天就在策划。不知是韩琦出手,还是赵曙出手,反正肯定有一个人出手,将老太太身边某一个太监收买下来,老太太来到天章阁,这名太监将玉玺随着偷出来。
那边赵曙与韩琦捉住老太太的手画押,这边太监将玉玺拿出盖章。然后又将它送回去。
究竟是谁做的,老太太至今未查出来。
三人不说,估计又成了一桩无头公案。老太太永远不知道这个太监是谁了。
吕诲相信,可后面的吕诲也不敢写了。
然而就是吕诲所写的,抛了出来,可想朝臣乱到什么地步。
天下汹汹。
韩琦强行让吕公著写诏书,吕公著不写,气不过,以病故辞职回家。
你不要脸,俺还想要一个脸。就是这种人,怎么当初就有资格对自己父亲指手画脚,再三弹劾的。俺父亲德艹也不大好,可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面对这种舆论,赵曙害怕了,一面强行下诏濮仪之争到此结束,就这么决定了。一面派人安抚吕大防、范纯仁与吕诲三个言臣。三人没有理他,向朝廷交还了御史敕告。这个官俺不想做了。
全部要辞职回家不做官。
一旦这个风气开起来,马上整个朝堂有可能会瓦解。
赵曙见势不妙,派中使追他们回来。
三人同时说道,回来可以,邪议必须废除,还有,与修理不两立,修若不黜,臣等终无就职之理。赵曙只好再降劄子派中使劝解他们回来供职。吕诲三人依然将劄子缴还,坚辞台职。
这可不妙啊,不但会带一个很不好的头,国家也不能没有言臣。
逼迫之下,赵曙只好将韩琦喊来,问:“韩卿,怎么办?”
韩琦很机灵的,心里道,皇上,你很不老实啊,心愿达成了,干嘛呢,想推磨杀驴,让我替你顶罪啊。因此直接说:“陛下,臣等忠邪,你是知道的。”
还是老实点吧,这个歪主意不要打。
说得过于强横,欧阳修连忙抢了过来,不能再闹翻了,那很不好的。然后做了一件更不要脸的事,说道:“御史以为理难并立,若以臣等为有罪,即当留御史。若以臣等为无罪,则取圣旨。”
很简单,要么留下我与韩琦,要么留下御史。两者随你选。
赵曙不敢说话了,韩琦与欧阳修参与的太多太多,也知道太多太多的真相,敢不敢将他们下放出去?
也许直到这时候,他才真正会意了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