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永叔,是否是狡辨,我已经写了一篇文章投于报纸,君也可以撰文反驳。政事不能弄一言堂,学问也是如此,况且关系到治理国家的大学问。”郑朗微微一笑道。
事实上也在曲解。
但看大家如何想了,不过随着各种厉害的武器与各种有用的物事发明出来,最后大家看到成果,会有更多人默认自己的曲解。
一旦将格物学真正纳入儒家学问,而不是奇技银巧,更不是工匠,科学才能真正发扬光大,甚至若干年后,科举也会将格物学当成考试的学问之一。
到了这一步时,科学前景才会变得光明。
甚至让他这个论述得到更多的人认可之后,将士同样也能归于儒家,虽略略比士大夫低下,但不会再象现在这样,为文人所轻。
不矫正是不行了,甚至发展到后来,一个小知县就能抹岳飞面子。
因此,今天的火炮,与儒家所谓的核心,是替未来种下了一粒种籽。
欧阳修只能恨恨地退下,在想如何反驳郑朗的话,反正报纸上的文章,郑朗的能刊登,自己的同样能刊登。
赵祯也不在意。
不仅是郑朗与欧阳修此次学术冲突,为诗歌体,文章散文化,还有经义,这几年推陈出新,产生了无数争论。特别是报纸,每一期都看到士子们为这些争执大肆喷口水。
究竟是谁的对,赵祯绝对不插言。如郑朗所说,这几年文章越写越好,赵祯的水准想插都插不进去。
这次郑朗火拼文彦博,生生地将文彦博拉下马,让许多大臣倒吸冷气。
憎恨的人不多。
就事论事嘛,郑朗不顾言臣会弹劾,匆匆忙忙前面一脱险,后面从潭州返回京城,前去六塔河察看,反复提醒,也说了知错必改,并没有责怪两府宰相。
但文彦博为了推卸责任,给狄青扣上种种莫须有的大帽子,用来达到转移臣民视线的目标,这种做法是不好的。并且这一年,出了那么多事,两府说一点错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是如此,郑朗仅将矛头对准文彦博一人,未做任何牵连。
隐隐地,又让大家看到前几年那个温润首相的影子,有的大臣还在心中感慨,这几年发生太多太多的事,若郑朗在朝堂上,还会如此?
想得美好,若没侬智高之事,郑朗权控两府,再呆下去,出的乱子更大。
郑朗达到目的,也要返回潭州了,临行前来到狄家,狄青同样在收拾行李,准备去延州。不想呆在京城这个伤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