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只能听郑朗忽悠。
“然不大可能,滩涂荒山盐碱地百姓不愿意去种植无用的芦苇,更不愿意主动保护山林草场,若朝廷动援,所需不菲,非是朝廷财力所能承担。诸多官吏又会借机鱼肉贪墨,图惹纷争。只有一法,深耕,将泥土翻开,经酷冬寒杀虫卵,减少蝗虫灾害。想深耕便需要大量牲畜。北方实有地臣估计从淮河向北大约在两百五十万顷,大牲畜最少需一百五十万匹。但实际这一数量不足一半,牲畜少,人力拉犁耕得浅,即便有牲畜为了节约牲畜之力,也是浅耕。因此朝廷要下诏书鼓励百姓饲养繁育耕地的牲畜,比如耕地牲畜不得宰杀,不得征税,官府不得借用官马官牛谋利,育有崽畜奖励五百文钱。不用多,二十年后,牲畜数量便会激增,五十年后牲畜数量会翻上一番,此不仅是为了蝗虫,也是为了千秋计。”
真的用费不多,纵然奖励,一年北方也不会出现十几万头畜崽,所需费用仅几万贯,养一个八贤王的钱便够用了。麻烦的是官牛官马,但这个收入也不会很高,顶多二三十万贯。只是因为妨碍一些贪吏的利益,实施后,会出现一些争议。
但不仅是对付蝗虫,一旦北方真拥有了一百五十万头以上的大牲畜,那么会增加许多粮食产量,说它是千秋计一点也不为过。
晏殊问了一句:“那么官马与官牛怎么办?”
“朝廷设官马官牛本是为了防止佃农为主客剥削,轻税于民,但现在相反,官府剥削起来比主客更厉害,有的地方官牛死了,还要百姓陆续承担牛税。我初至太平州时,广德军一年征佃农一贯牛税,一贯在江南可买两石多粗粮,能养活一个半人,普通贫困百姓的婚嫁也不过三四贯钱,三四年时间,一个婚嫁的费用便被官府剥削。朝廷要这个钱用来做什么?这是所谓的爱民?”
郑朗来到朝堂后,很少发言,只是在与赵祯私下会谈时说了一些弊端,但很少提出建议。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谏,也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可句句皆透着浓浓的务实作风。
晏殊不能言。
“官牛与官马也是朝廷的一个弊端,虽危害不大,可朝廷获利少,颇惹一些民怨。不如将它售之,逐一以公正的价格逐年售出,几年后除了少数必须所在保留外,耕马耕牛全部交还给百姓,无论是主客还是佃农,虽多涌向主客,然而主客也要留着佃农耕种,牛价若高,租子又重,佃农不服,必然逃亡。朝廷又不象唐朝那样,将佃农禁于主客之家,不杜绝佃农流动,那么让他们完成自我调控,朝廷又不担待骂名,何乐而不为?否则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