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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郎的官职很小,仅仅在衙门挂了一个七品闲差,根本不理事。平日里主要工作就是吃喝玩乐。
他之所以牵扯进来,据说考题是从他手里泄露的。而且张家跟礼部尚书是亲家。这也就解释了为啥张玉郎能拿到考题,并且泄露出去。
当然,这一切目前还处于调查阶段,还没最终定论。
这么大的案子,部分犯人又关押在天牢,陈观楼少不得多巡视几趟甲字号大牢。
他先去探望了王怀民王侍郎。
“王大人住得可还习惯?”
王怀民坐在牢房床板上,一副安之若素的态度,“多谢陈狱丞关怀,本官一切安好。不知那些学子是否关押在天牢?”
“没想到大人身陷囹圄,还关心此次科举学子的安危。很遗憾,他们并没有被关押在天牢。听说关押在大理寺那边。”
“大理寺吗?”王怀民微蹙眉头,“罢了!总比关押在诏狱强。”
“大人言之有理。那些学子若是进了诏狱,就算最后能平安出狱,这辈子也绝了科举仕途。”
进了诏狱的人,就算能活着出来,要么毁容,要么落下残废。这两者,都不能参加科举,自此绝了科举仕途。
诏狱永远都是毁人不倦!
像天牢这般守规矩,给足钱就给足犯人体面的,全天下估摸也就天牢一家。
“大人不担心自身的处境吗?此次舞弊案,陛下震怒,左相大人亲自督办,说是要严惩。等案子查清楚之后,不出意外,至少得有几十颗人头落地。这里面说不定就有大人!光是人头落地还不够,还会牵连到家人,甚至九族。”
王怀民冷哼一声,“本官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查。”
“你们礼部都被抄家了,光凭大人一句清白发言,可不管用。”
“你是在看本官的笑话?”王怀民厉声质问道。
不愧是礼部侍郎,官威十足。
陈观楼摇摇头,“大人误会了。我是提醒大人,要做长远考虑。若是有什么需要,比如跑腿传话的事情,你可以托付给我,价钱好商量。”
王怀民微微眯起双眼,打量对方,一边评估一边说道:“早就听闻天牢的狱丞,赚钱很有一手,做事很有一套,似乎没有你走不通的门路。以前本官只当时以讹传讹,不足信。如今看来,传言并没有夸大。你似乎很有信心替本官奔走,甚至有信心替本官开脱。”
“大人误会了,我算什么门面的人物,何德何能敢替大人开脱。再说,你的案子还在调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