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的剑法虽然进步神速，但若想靠着两三年的进步就打败神明，未免太过可笑。”

“镜流的意思，应该也只是让她磨练一番吧。”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免得弟子进步神速，骄傲自满。当年我教导甘雨时，也用过类似的主意。”

有着丰富带徒弟经验的萍姥姥也赞同地点点头。

“哦？你们看，刻晴已经和雷神动起手来了。”理水叠山真君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腕上的小屏幕。

屏幕中，刻晴猛然拔剑，一势飞渡，剑气激得附近的冰雪“呼呼”作响。

她用出师父教她的云骑剑法，右手持剑，左手势挟劲风，直刺向雷电影的左肩。

雷电影却是不慌不忙，她手中薙刀的刀身略弯，刀柄细长，一刀劈下，让人全测不准刀意之所向。看似劈颈，倏地向肩，风刀形成一个密集的巨网，将刻晴的百般攻势纷纷拦截下来。

一时间两刃相交，于冰天雪地间爆出无数星星点点的花火。

刻晴凭空来袭，本处弱势，这时被影一刀震得翻飞出去，无从借力，便顺手牵住岛上的一根飘拂的枝条，借势上翻，化弱势为强势。

从上击下，如鹰击长空，鹤鸣九皋，手中匣里龙吟仿佛化为巨鸟长喙，啄击而去。

雷电影抬头望天，薙刀斜斜上指——虽然她早就过去负气使性的年纪，但面对这番一往无前的势头，她倒是愿意和这位小姑娘拼一拼速度和臂力。

只听得“当”的一响，敲金裂玉，那剑刃长鸣、刀身锐颤之声传入众人耳中，直似有一根钢丝，要嗡嗡地钻进各人的耳朵里。

“哎，果不其然。”

理水叠山真君长叹一声：“刻晴这几剑称得上精彩绝伦，临场反应也都不错，但可惜，人终究是人。”

屏幕中，刻晴持剑的右手虎口已经开裂，哪怕她仍旧器宇宁定，可那血，还是一滴一滴止不住地滴落。

“这异国的神明并未尽全力。”魈轻轻地说，“但能斗到这种程度，确实值得称赞。”

“这样一来，这位镜流小姐的目的也达到了吧？”

众人看向屏幕，此刻在战场的另一角，镜流正坐在一处树墩上，朱唇轻启，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呃......她在说什么？”申鹤疑惑地摸了摸脑袋，“她似乎在说......看西？”

“不对。”

“乾南，坤北，离东，坎西，震东北，兑东南，巽西南，艮西北。自震至乾为顺，自巽至坤为逆。”

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