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外张家庄园。
烯叔走进张忠德书房时,这智如老狐狸的家伙心情不错,沏了壶茶,叫人弄了几碟糕点,哼着小曲,悠然自得,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看着烯叔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张忠德眉头一皱,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死了,都死了!熊逸才、林松动、易强、冯天宇都被杀了!好一个杀戮果断的小子。”
张忠德双手颤了一下,捏在手上的青花杯,“哗”地一下,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失策啊,亦是天意,他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没想到古乐竟敢一怒杀人,而且连杀十数人,这要何等心狠毒辣的心肠方能干出这样的事?张忠德这一盘棋,可说将任何意外都考虑进去,独唯没想到,古乐竟真的敢杀熊逸才?也就在这一刻,张忠德突然想起初见古乐那夜,那个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大言不能“一白白到底,就一黑黑到底”的青年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了?
这老狐狸也终于体会到古乐那颗狭窄的小胸脯里装的尽是阴毒与狠劲,连一怒杀人这种荒诞无稽的蠢事都能干出来,不是他失策,仍是天意如此,他看错了人,低估了此人,只是人已经被古乐通通杀了,他悔之晚矣。
好半天,好半天,张忠德才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了三句话。
只说了三句话:“竖子坏我大事!我们张家这次可算栽在他手里了…………古家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能用正常眼光去看待的!”然后,这头终曰打鹰,却被鹰啄了眼的老狐狸,很干脆利落地直接被气昏过去。他想不明白啊,一个沉默了十多年的读书娃,为什么能一鸣惊人,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杀案出来,难道他不怕国法难容,坐牢吃花生米吗?
张忠德确实难想明白,一个御雷驱雾,飞针杀人,快意人间的神仙一旦动怒,杀起人来简直就是屠鸡宰狗。不仅杀人手不软,而且杀得十分的畅快,杀得他心情大好,第一次开车,就能将熊逸才那辆火红色的阿斯顿马丁开到一百六十多码,一路风驰电掣,违反了无数交通规则,简直百无禁忌,最后将车开到海边一处偏僻地方,猛一踩刹车,车贴着地面带着一阵尖锐的刺耳声音向前猛冲了十多米远,这才缓缓停稳。
喀嚓!
古乐将手刹一拉,推开车门,一步跨,走到路边,一股海风扑面而来,吹得他头乱飞起,衣服卟卟声响,忽然气沉丹田,仰天一吐,大笑起来:“痛快,真是痛快!只是今曰过后,我何去何从,还得计较啊!”
杀人越货,亡命天涯,古乐前世干得太多太多,早就轻车熟路,知道今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