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甲板上将士准备厮杀,陈丽卿眼珠红了,险些哭了,武松这才道:“陈希真是你亲生爹爹,我只是你的五叔叔,孰亲孰疏?”
陈丽卿默然不语。
武松又道:“上一次你射杀刘永锡,没有人看见,若是这次再射杀什么人,定要落入你爹爹耳中,岂不是坏了你们父女的感情?你也不要杀敌,就跟在我身边,如果遇见陈希真,你回到他那里去罢,到时我与你割袍断义,咱们两人多年的情意一刀两断,最多战场上你把我一箭射死。”
陈丽卿大哭,扭头跑了。公输嫣然在一旁埋怨的看他一眼,连忙追过去,过了片刻,陈丽卿眼睛红肿着回来,大声道:“我爹爹一心想要杀我,成全他的道心,五叔叔给我掖过被子,哄过我睡觉,还背着我上街,他就没有。我再见到我爹爹时,必然与他恩断义绝!五叔叔若还是不放心,现在就砍下我的脑袋,我决不眨眼!”
武松笑道:“你既然要我放心,何不拜我为父?”
陈丽卿摇头道:“叔叔不过大我十来岁,如何能拜为父亲?”眼睛眨一眨,拍手笑道:“不如拜做哥哥吧?干兄干妹好做亲!”
武松摇头,唤来时喜娘子,斥责道:“你怎么教她读书的?竟教一些莫名其妙的野江湖!”
时喜娘子撇撇嘴,嘀咕道:“奴婢本来就是野江湖,让我教人读书写字,自然也是教野江湖……”
武松唤来陈丽卿,领着她到了主舰船舱之中,指着书架上一排排书道:“这里是一百零八本都天宝照经,兵家的无上法门,你勤加修炼,将来我全靠你保护。”
陈丽卿大喜,突然亲了他一下,武松摇摇头,道:“以后不可以这么亲了。”
“小时候都是这么亲的,你还亲过我呢!”
……
排教六大排头祭祀在陈四喜带领下,驾着大木筏向济南冲去,后面大风吹拂,波涛翻滚,一浪拥着一浪,七人突然停止歌鼓,齐齐从怀中摸出一根紫竹筒,放在嘴边吹去,只见七道白气如箭,射到一里之外,顿时黄河上大雾锁江,蒙蒙茫茫一片。
济南城水军乱作一团,楼上早有弓箭手纷纷射箭,又有零零落落几架床弩,纷纷向雾中射去,还有两架投石机。
青云山水军中的沉螺舟立刻下水,从水底摸来,行不到半里,突然纷纷撞上木筏下的木桩,被木桩将沉螺舟刺穿,大水涌入,舟里的水军摸不着道路,出不了沉螺舟,被闷死淹死的不知多少!
只有几个逃出来的,刚刚浮出水面,便立刻被后面冲上来的牙舰官兵,用铁钎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