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一副疑惑万分的表情。

仅仅一两个呼吸的功夫，方紫天的生命力流失大半，一头黑发变成白发，浑身皮肤干瘪，眼睛浑浊，鼻梁塌陷，一只手粘在杨凡身上，身体如触电般，不停的抽搐颤抖。

杨凡双手负背，神色漠然，无喜无忧。

一丝风吹来，衣袂随风自动，飘逸自然。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挪动半步，表情也不曾有半点波澜。

隐约间，他如是一个旁观者，欣赏画中的世界。

“这……这就是师尊的真正实力？连真仙九重级别的强者，都不曾让他动半分，连出手都不屑？”

方真站在师尊背后，心神激动、震撼、崇拜，更是达到不可附加的地步。

斗仙台附近，千万家主子弟，表情或呆滞，或惊恐，或震撼，声音艰涩，一个字也吐不出。

不过，他们神色中都有一个共同的表现，望向那个病弱男子的目光中，充斥深深的敬畏和恐惧。

“杨先生……手下留情！！”

方嫣娇喝一声，身形一晃，凭空挪移到二人身旁，玉指一挥，一道蓝色光刃划过，将方紫天的手臂切断，踉跄中倒在杨凡脚下。

哗！！

这时候，场上众人，才堪堪反应过来，哗然轰动一片。

方嫣探手查看方紫天的状况，结果倒抽一口凉气。

其它长老神念一扫，皆是惊恐之状。

“杨先生，你下手可真够狠，几乎废去家主的修为，让他的修为，跌落到真仙七重，寿元丧失几百万年……”

一名长老颤声道，伸手指着杨凡。

此言一出，场上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轰动惊嘘。

不是族内长老和长辈，都出言指责杨凡，甚至有将其擒拿惩罚之意。

“下手狠？”杨凡嘴角抿起一丝嘲讽：“杨某……何曾出过手？”

何曾出过手？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不少人也恍悟。

“没错，杨先生只是为弟子挡住那一击，根本没见他出手。”

“杨先生不但没动手，连脚都没有挪动分毫。”

……何曾出过手？

这五个字，犹似利剑一般，狠狠刺进那些指责杨凡的长老心头。

这些试图维护家主的长老，一个个语滞，而后心中惊悸：这杨先生实在深不可测，不出一根指头，就剥夺家主几百万年寿元，甚至让修为从真仙九重，直接跌落到真仙七重。

如此实力，完全不是真仙境强者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