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能力不足,但或许有人拥有真正的能力,可以证明他的预感,也可以有能力拯救天下苍生?
他知道,他大概还有二十年的时间。
因为过了二十年,该长大的都长大了,该杀人的也开始杀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年五月,在陕西米脂县有个婴儿诞生了,姓李,名鸿基,长大后自己改名叫“自成”。
陕西米脂县是黄河边、长城附近的穷乡,只不过在米脂西北约七十公里处,正好在长城脚下,有个榆林,是军户们世代定居守卫北方防线的小镇之一,在李自成出生的同一年,也诞生了一位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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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张,名献忠。
两人同庚、同地出生,太过巧合,若非妖星降凡,又或是陕西穷乡税高,极易培养出这等撼动全国的流寇?
更巧的是,张献忠自立门户,自封“八大王”的地点,正是李自成的家乡米脂县。
据说,天底下没有巧合的事,何况是这么多堆在一起的巧合。
这些事情,范羽还要很久以后才会获悉。
“师父!”
一声师父,将闭目养神的范羽惊醒,他睁开老迈的双眼,见道观里一片黑暗,道观的门被推开,透入黄澄澄的灯笼光线,外头还有马儿的鼻子喷气声。
“什么时候天黑啦?”范羽自问道。
外头的人系好马绳,提着灯笼进来:“咦,师父真箇在,怎么没点灯呢?”
“不经意打了个盹。”范羽一手撑着交椅把手,缓慢的站起来,他腰部疼得很,急不得,年轻时曾经长年餐风宿露,这些年风湿就来犯了。
“去见过官儿啦?”
“见过啦。”
他看见徒弟的一头蓬发,说道:“那么你也该有个样子给人看,好歹梳理一下头发吧。”
蓬发男子哼了一声,到角落的桌上找到油灯,借灯笼中的烛火将它点亮:“人说官字两个口,我也两个口,平起平坐,没啥礼节好谈的。”
“你哪来两个口?”范羽坐到桌边,翻开倒扣的海碗,见里头尚有两张大饼,便取一张撕来吃,再从壶中倒了一杯冷茶,权当晚餐。
“师父,我姓谷名中鸣,不是有两个口?”
范羽忍不住大笑:“好没正经。”
谷中鸣坐了下来,拿起另一张大饼来吃,同时告诉师父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范羽听完了,说:“显见不是摇黄贼,那些人只是强盗,没这么心思精细,会耍这种把戏的,必定是张献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