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弹子就距离二人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两个濒死的老头互不相让,互相对骂揭老底,又不让对方得逞。
无论对方如何用劲,如何的努力,也碰不到那带血的铁弹。
听完二人讲完那年虞渊之战的详细经过,身处黑暗中我再忍不住蹑步踏出,手中探杆搭在地上,将铁弹子勾在我的脚下。
乍见铁弹子自己跑了,五爷和秦靖蓦然大震,不约而同抬头!
霎时间,秦靖如遭雷亟,如见鬼魅!
而五爷浑暮的眼睛中近尽是难以置信的震怖和无法言述的惶恐的惊惧。
还有……
杀我的心!
下一秒,五爷的手里就多了一把我再熟悉不过的刀。
五爷的刀是好刀,是他的孙子、我的同学塔锋亲手打造的尖刀。
吹毛断发,见血封喉。
只是,这把杀我的刀……
没有杀死我!
因为五爷,已经没了气力。
这把尖刀,只探出不过微不足道的几公分,就再没了动静。
“分镜人,执境人,你们继续。”
“我这个合镜人,听你们说。”
乍听这话,五爷和秦靖二人身子爆颤,全部趴在地上,吃惊的看着我。
“五爷。你从未给我讲过镜匣虞渊和你是分镜人的事……”
“我也从未给你讲过,我遇见驭镜人徐刚的事……”
“驭镜人徐刚说你,还有秦靖都是叛徒,我不信……”
连续砸了半响,纹丝不动的铁弹子终于开始松动。
体力严重透支的肺痨鬼粗喘一声赛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似乎马上就要嗝屁。
看到这一幕,秦靖眼睛又闪烁起怨毒狠戾,巴不得肺痨鬼马上就死。
连续作业让肺痨鬼疲惫不堪,却又毫不在乎抹去吐出的黑血,凝聚最后一口气,控制着抖成筛糠的身躯和手臂,再一次砸下去。
“叮!”
脆响声蔓延开去!
“轰!”
一声爆炸传起!
肺痨鬼应声而倒,脑袋重重砸在坚硬的岩体上,全身无节奏的抽搐,不住的咳嗽。
一道青色闪电撕裂亿万里的夜空,霎时间整个云梦鬼谷一片炫白。
闪电照耀下,肺痨鬼露出的庐山真面。
那是一个没有鼻子的地狱厉鬼。
爆炸产生的碎片,已经将肺痨鬼的胸膛炸得血肉模糊。
“狗杂种,秦老狗,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