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消息。

无一例外都是太卜司的职员。

有临时请假说家里水管爆炸的，有吃了东西临时拉肚子请病假的，她几乎不用想，这些全是想偷摸去长乐天看coser的。

和青雀一个德性。

然而。

长乐天现场已经有人开启了直播，符玄也是趁着好奇，点开了直播间。

现场依旧混乱，但在云骑军的治安下，拥挤状况已经好很多。

更有人现场点歌，想听芙宁娜唱《轻涟》。

这首歌芙宁娜在夏末家里时听过三四遍，曲调虽一清二楚，但歌词却记不太清。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歌剧院演唱家的姿态，浅吟哼唱起来。

“啊，我能复归水中。”

“世界是否能够美好如初。”

少女并不算标准的发音仿佛钢琴的琴键，一次次敲在无波的水面。

原本还热闹的人群，霎时间安静下来。

听到这芙宁娜的第一声，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隔着屏幕。

符玄也目睹了这一次的盛景。

原本她也逐渐相信芙宁娜只是某个颜值出众的coser，可这道歌声传出，她也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卜算。

在百余岁的年日里，她也见过无数来自天外的歌手到罗浮仙舟演唱。

她虽对歌唱技术了解不多，但听得多了，还是能清楚分辨歌手演唱技术的高低。

这位coser一开嗓，她只感到浑身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仿佛灵魂深处，被某样钝物给重击了一般。

连卜算的卦爻掉在地上，绕着她的脚转了两圈，都没有丝毫察觉。

轻涟演唱到后半段，由于芙宁娜不记得台词，便彻底改为轻哼。

但歌词虽然没有。

但那孤独的眼神，沉重的表情，却深深感染到了现场的每一个人。

这根本不像是演的！

而且也根本演不出来！

这将近500年的孤独和坚守，任何一个仙舟的长生种承受下来，魔阴身也要发作了。

但这份孤独却完美地融入到了芙宁娜的歌声中，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直到歌曲来到尾声。

现场围观的众人才逐渐发觉，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已经落泪。

直播间的弹幕此刻已经刷疯了。

“仙舟最新卷王职业：coser，不仅要像，语气还要会模仿，这下连唱功都要复刻原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