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凡刚想开口,眼睛却看着那蒙面的黑衣男子握着那把青铜长刀,刺了过来。
“噗”
青铜色的刀剑,混合着血迹,从司徒元义的胸口贯穿了出来。
司徒元义的双手还抱着司徒宇凡的身子,瞳孔放的很大。
一滴,两滴,三滴。
鲜血慢慢从那青铜刀尖流淌开来,掉落在司徒宇凡的身上。
司徒宇凡嘴巴慢慢张开,但是却说不出话来。
司徒元义的脸色却是平静下来,痛哼一声后,他不顾贯穿了胸前的刀,似乎是回光返照,缓缓将粗糙的右手,伸向自己小儿子的脸。
他轻轻地揉了揉了一下这三年都未曾抚摸的脑袋。
“宇凡,这三年是爹不好,不该将自己的遗憾压在你的身上。”
他的眼神柔和,似是当初司徒宇凡练斧子那时的模样。
“你说的对,年轻人就该……追逐自己的……梦想。”他伸手将司徒宇凡掉落的那柄黝黑长剑拾起,“这柄剑是祖上……传下来的,名叫‘玄灵’。”
“噗!”那黑衣蒙面人将长刀从他胸口抽出,鲜血从他的胸口飚射了出来,司徒宇凡的脸色,眼睛,都被溅射的猩红。
“啊!“司徒元义痛喝一声,对着司徒宇凡道:你快些逃走,倘若有一天你能达到那个境界,那么替奶奶、我、你娘报仇;如果达不到……那么……咳咳……那么就找个地方好好活下去吧。你……是司徒家最后的……最后的……“
司徒元义这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完,眼睛闭上,身子缓缓伏倒在了司徒宇凡身上。
看着自己身上的父亲,司徒宇凡一时间蒙了。
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会倒下。
印象里,不管多大的困难,父亲那坚实的肩膀都会抗下,连眉头都不皱一皱。
他记得,自己学字那一天天赋乍现,满城人称赞,父亲得意地连胡子都翘起了半边天,走路腰板都是挺得直直的。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学斧时候,父亲激动得抱着自己,仰天大笑,暗道司徒家的使命终有了完成的希望。
他记得,自己弃斧习剑,父亲严厉的斥打自己,但是却一下比一下轻。
他知道,满城的人因为自己嘲笑自己父亲,父亲脸色的铁青却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是暗恼没有教育好自己。
他的一生,对外,锄强扶弱,侠义仁心,几乎整个江湖都为他称赞;对内,为了家族的使命和家人,不计劳苦,贡献甚多,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