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没能捱回北镇辖地,皇帝就后悔了,传旨太监一到十有**就是解除兵权,困于省城坚城之内就是死路一条。
绝不能回城!
呼延奇脸上看不到一点急促慌乱,语调依旧沉稳,“道门不得插手朝廷政事,这是开国高祖亲自定下的铁律,‘奉命促驾’从何说起?三位请回吧”。
杏黄道人似是早知道呼延奇会这么说,也不着恼,“贫道三人从没想过要插手朝政。我等也仅是传个话而已,否则显圣上观近百高道何以只来我等三人?素闻呼延镇帅权变通达,大人莫要为难我等才好”。
“要传令,或地方官署,或兵部驿传皆可,何用劳驾三位方外高道,不合律者即为‘乱命’,本镇执掌军令多年,又岂会遵从乱命”,呼延奇与道人说话的同时,右手抚上胯下健马的马极慢而又极清楚的拍了三下。
“大人既然一定要为难贫道,贫道等说不得要促促驾了,得罪之处,待回城之后再给大人赔罪……”,道人话刚说到这里,段缺就见马下呼延奇的百名铁卫穿花蝴蝶般动了起来,不到十步之间,百人重又以一种古怪的阵型站定,手中俱都多了一面从怀中贴身处掏出的玉旗,每一面玉旗上都刻写着繁复的云纹。
“竟敢使诈”,随着旁边道人一声厉喝,一柄细如鱼肠的狭长剑器经天高起,带着周身蓬蓬绿芒电射而至,直取呼延奇。
“师弟住手,此人非同寻常”,中间道人出口虽快,终究还是慢了半步。
此时,中间道人已是悔之不及,分明早知道七剑之中就数这青杀性子最为偏执急躁,怎么就带了他来。呼延奇爵封定北王,又是裂土封疆中实力最强的北镇,这样的人就连本观观主都不愿得罪的太狠,又岂是自己等能随便刀兵相向的?万一真将他……想到那可怕的后果,中间道人已是不寒而栗。
呼延奇不是不能杀,但他决不能死于自己等人之手,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三人。
这时段缺想走都已不能,与呼延奇已成一损俱损之势。剑器杀来,段缺一眼瞥见麻衣道人正擎着一面玉盘布阵,兼顾不暇,当即心念一动,灵官斩鬼刀破空而出,恰在呼延奇身前十多步的虚空中截住青虹剑。
那道人眼见段缺竟然御器直接挡上了剑身,脸上顿时现出一个冷笑。
敢跟青虹争锋,找死!
说慢实快,其实不过是眨眼间事,灵官斩鬼刀已斩向青虹细剑。
那道人是含怒御剑,段缺御器的风格也是力求一击必杀,没有丝毫的花哨避让与闪击,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