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啥呢？人类真有意思。”我摇摇头。

“看，又骄傲了不是？”赤松子白我一眼：“人类弱小，却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努力改善自己的处境，也许没得到正确的方法，也许是不知道这事行不通，他们还是要努力。找出一点点突破口。这是我欣赏人类的地方。”

“所以，选择活剥同类生灵人皮？撕扯魂魄？”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我忍不住想怼他。

“你看你，这不是我说了吗？没得到正确的方法。有个别人会做恶，也有人行善，不是一概而论的。”赤松子叹了口气。

我笑笑，不置可否。

女娲以身补天是我生平恨事，我在女娲身边长大，她和伏羲日常对我的教养照顾一一刻在心里。我亲眼看到，她如何造人，如何建立丰功伟绩，她和伏羲就是我心中的日月，而人只是被她保护的弱小，面对一切灾难无能为力的小东西，不值一提。

所以在她决定为了救这些弱小的人选择自我牺牲之前，她要我答应她，要守护人。她对我如此重要，我又怎么会违逆她的意思呢？所以在她离开我后，我选择生活在人间数千年，借着天神不可直接干预人间的律法而无视人间苦难，连出门与他们交流我都不屑，让纸人去应付。在人间，时光流转数千年，我却像一名看客，从未融入其中。我看到太多争斗，太多丑陋，甚至我认为愚蠢的行为。女娲的丰功伟绩早已被遗忘！这让我一度内心怀疑，我留在人间的意义究竟值得与否，甚至女娲的牺牲究竟值得与否？

赤松子与我数千年好友了，他虽司雨，性子却火爆，最是赤诚。谁对他一份好，他能十倍回报，数次险些以命酬知己，不是我帮他，早就是陨落之神了。所以他对我的回报，几千年了，到现在都没有偿还完了。

相对于人性，我还是喜欢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