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交给皇嫂去办?皇嫂能怎么办?将薛姑娘绑来宫中,不叫虞指挥使知道?”
羊太后语塞,宝幢又追问道,“母后,都这么多天了,不如将皇嫂叫来问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羊皇后没有来报喜,羊太后不觉得她已经办妥了差事,但儿子殷殷切切,她只能答应。
羊皇后晚晌刚得了自家娘亲传进来的消息,正在思量该如何进一步动作,就听说羊太后见召。
她忙急急赶了过来,一看,宝幢也在座,顿时就头皮发麻。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羊皇后本来以为以权利引诱,薛家出身商户,重利慕权,定然会上钩。
没想到薛太太竟是怎么也不松口,她恼怒又烦躁,恼怒薛家不识抬举,烦躁不知该如何答复羊太后。
偏偏羊太后就挑了今天来问,她推卸不过,只得含糊答道,“薛姑娘竟是已经定下了亲事,我原本想着薛姑娘的亲事并未传出风声来,想是只是口头说了一句,做不得准的,便请了我娘去打探口风。
薛姑娘身份不及,与小七做个侧妃,那可是天大的荣宠,他们家再没有不愿的——”
羊皇后说到这忽觉背后发凉,下意识顿住声音抬头看去,却见宝幢正双目含笑看向自己。
她有些疑惑,又有些心惊,刚刚她察觉到的那股满是恶意、甚至杀意的目光,是小七?
不,不可能吧?
没有道理啊!
羊皇后迅速回想了一番自己的话,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唔,应该只是她的错觉——
羊皇后惴惴不安看向宝幢,“小七看着我做什么?”
宝幢竖掌合十,“阿弥陀佛,佛祖教训,宁拆七座庙,不毁一桩婚,皇嫂大可不必为了贫僧做下此等有伤阴德之事”。
羊皇后顿时紫涨了脸,她不在意什么有伤阴德,还是不伤阴德,却不喜欢有人当面说她做事有伤阴德,更不喜欢这个人当着太后娘娘的面说。
羊太后眉头一跳,不愿宝幢因为简简单单一句话得罪了羊皇后,忙斥道,“小七,不得胡说!
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你皇嫂不过是叫人问一问,又未曾以权势逼人。
请的还是你舅妈,何等的尊贵身份?又何曾像你说的那般不堪?还不快向你皇嫂赔罪!”
她老了,小七终有一天,还是得靠皇帝与皇后照拂。
宝幢起身合十,态度真诚开口,“阿弥陀佛,原是贫僧失言,还请皇嫂恕罪!”
羊皇后忙摆出笑脸来,起身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