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
郑长老微微颔首,最后又深深凝视了墨画一眼,心中忽而涌起浓浓的不舍。
不日他就要走了。
此去一别,跨越乾震两州,相隔万里之遥。
下次再见到墨画,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甚至这辈子,能不能再见到,都是个未知数。
毕竟修士一生,门槛太多了。
一旦跨越不过,几百年便是大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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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墨画若突遇不测,意外陨落,或修行受阻,无法精进,寿元耗尽而亡,就实在太可惜了。
即便修行顺利,道缘未尽,彼此能再见上一面,恐怕也隔了数十年,乃至数百年。
光阴荏苒,那个时候,墨画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是坚持本心,砥砺前行,还是遭逢变故,性情大变,乃至堕入歧途,走火入魔,都不可知。
人这一辈子,变数太多了。
真正能从始至终,贯彻道心的人,实在太少,也实在太难了。
郑长老一念及此,忽而便忐忑起来,耳边便听墨画道:
“郑前辈,山高路远,您千万保重。”
墨画声音清冽,目光清明,透着一丝坚毅,还有充盈的神采。
触及墨画的目光,受到一股莫名的神韵影响,郑长老的心情,忽而平静了下来。
他释然地笑了笑,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最终也只汇成了一句诚挚的祝愿:
“保重……”
墨画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便有些不舍地离开了。
郑长老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墨画远去。
天色已晚,夜色降临。
郑长老在门口站了很久。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墨画,就像是在看着,长夜将临之时,这昏暗天地间的,唯一一点微弱的“灯火”。
……
辞别郑长老后,墨画回到太虚门,一个人坐在弟子居的桌前,对着烛火发呆。
郑长老的话,还回荡在他心头。
“所谓的‘魔’,不是胎生,不是卵生,而是化生……”
“正魔泾渭分明,但又本自一体。”
“大魔殿……”
墨画隐隐感知到了,一股天地大局,众生命格上的“道”。
一股深深的紧迫感,在心头涌起。
墨画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想的,还要更加严峻。
而且,他不禁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