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色,脑海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片刻之后,那股熟悉的感觉又传来,沈麟书情不自禁,又想起了墨画。
想起了墨画那清亮的眸子,还有纯真淡然的面容。
“我真的是第一次见他么?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熟悉?甚至……”
会觉得忌惮?
我会觉得忌惮?
沈麟书的目光,微微冷峻,心中喃喃道:
“这个墨画……到底是什么人?”
……
太虚门。
回到了宗门的墨画,暂时就安定了下来。
之后的几日,他抽空查了一下这个“沈麟书”,但得到的消息不多,只隐约知道这些人,即便在世家中,也是真正的“高门子弟”,跟一般弟子,尤其是墨画这样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墨画叹气。
修道壁垒,传承垄断,血脉隔绝……
这里面的道道沟壑,层层壁垒,真的是越看越深,越攀越高。
当然,墨画也就感叹下,这种事他也无能为力。
此后,他还是本分地修行上课。
新一年的宗门生活开始了,一切也很快步入了正轨。
而这,是墨画在太虚门的第八个年头了,也是宗门九年传道的倒数第二个年头。
下一年,就是论道大会了。
在乾学州界,一位弟子,终其一生,也只能参加一次论道大会。因此这论道的机会,弥足珍贵。
墨画参加的上一届论道大会,是破了例的,是走了后门的。
按理来说,下一年的论道大会,才真正轮到他。
而自己这届的论道大会,一晃眼,只剩一年多了。
墨画感觉时间过得好快,明明经历了这么多事,可入门之日,仿佛还在昨天,一眨眼,九年期满,自己就快要毕业了。
墨画不由感到一丝丝紧迫感,但到底为何紧迫,他也说不出来。
……
太虚门,掌门居。
高阁耸立,云雾缭绕。
荀老先生和太虚掌门,正在喝茶议事。
“下一届论道大会,眼看又快了,只剩不到两年了……”太虚掌门叹道。
荀老先生默默喝茶,没有说话。
太虚掌门迟疑片刻,心中终究是有些忐忑,便问道:“老先生,您说,我们太虚门这次,会拿什么名次?”
荀老先生淡淡道:“问我没用,我不会算命。”
“您不是会推演因果么?”
“那叫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