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状态,宫旬也不敢走。别他刚一离开,这个女人醒过来,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白天的事还历历在目,宫旬着实不敢掉以轻心。
“是。”
“出去办事前别忘了告诉路妃,让她晚上早点休息,我今天就不过去了。”
“……是,太子殿下。”
另一边的路曼声,在听到聂涛的带话后,苦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聂涛看到路曼声嘴角那一丝丝淡淡的苦笑,怔了怔,低头告辞。
走出琉璃殿的范围,聂涛才慢下脚步,思量着路曼声刚才那一丝苦笑背后的真意。
他觉得情况有些糟糕了,太子殿下可能会有些麻烦。
路妃娘娘该不会吃醋了吧,因为太子殿下今日不去她那里?
可不像。
直觉告诉聂涛,那抹苦笑背后的意味远比他猜想的要深得多。
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除了路曼声自己,恐怕没有人能解答。
等到第二天,宫旬想起路曼声前一天还有事和他商量的时候,路曼声已经一早出宫,义诊去了。
义诊的事,宫旬是清楚的,路曼声之前和他说起过。
看着空荡荡的琉璃殿,宫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明明记得还有事情没有做的,终究还是忘了。
这在平时,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可当他一早过来没有看见路曼声,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
长公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她的酒量原本是不错的。但借酒浇愁,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知不觉,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人便有了醉意。
昨日的事,她许多都记不清了。
眨眨眼,零星记起她睡过去之前,宫旬怀抱着她时所传来的淡淡体温,还有担心的眉眼。
“水。”
长公主吩咐了一声,宫女立即便为她倒了水过来。
她坐在床上揉着有些疲惫的太阳穴,宿醉醒来,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还有一股不安,昨日自己居然跑去了忘忧楼,还一通闹,最后连大尧太子都惊动了。
这件事是她有愧,他要是真怪责她,她也不觉得冤。
“醒了?”宫旬听宫人说太子妃已经醒过来了,便放下手中的事过来看她。
有些事情他们两个需要好好聊一聊了。
“嗯。”
“要不要让宫人为你熬碗醒酒汤。”
“谢谢。”
宫旬挥手,宫女立即就下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