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还会让他们盯着脸上溃烂的病人大半天,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他们实在忍不下去了。
几乎每天都有学生熬不下去,向吴管事提出要转班。
吴管事也曾经问过这些学生为什么要离开?
“我觉得路御医根本就不想教我们,她是在故意刁难我们!”一名学生气冲冲的道,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也许路御医有自己的用意,但我实在扛不住了,那太恶心了。我无法想象,以后的每天得面对这种事。”一个苍白的小少年刚从患者那里换来,吐得脸上跟白纸一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杏林书院告诉吴管事他想要去别的御医门下。
“太可怕了!我不敢相信,路御医是否也经历过同样的事,还是只有我们在吃这些苦头?”
吴管事听着各种答案,总结出来无外乎三点。
第一个是路御医传授的课程超乎他们的预料,路御医自开课后,学生们就经历了一次次的洗礼。在其他班级的学生还在课堂内听着主修夫子们真知灼见时,他们一个个得与各种常人最无法直视的病患打交道,这对于他们确实有些困难。
第二个说白了就是吃不了苦,他们来这里,不过是冲着路御医的名头,还有颜术的金字招牌。一旦发现自己的愿望无法满足,还是趁早改投其他夫子门下。
而这之中,最不妙的还是有一部分学生对路御医产生了微词,把这视为是她对他们的刁难。
吴管事虽然知道路曼声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但却觉得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路御医过于严苛了,不代表每一个学生都要成材。他们要什么,就教给他们什么,学不学得出来那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这是吴管事的看法,但显然路御医有别的考量。虽是如此,吴管事逮到机会,还是向路曼声谏言。
“这两天又有学生走了?”路曼声刚到书院门口,就看到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吴管事。让吴管事特地在这儿等她的原因,她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书院内走。
“走了三个,还都是不错的好苗子。”吴管事觉得可惜,那些孩子坚持了好一段时间,他还以为他们能呆到最后。
路曼声没有多说,也没有问是谁。
因为现在所有的学生在她眼里都还是一视同仁,离开的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坚持到最后。
吴管事叹了口气。
路御医也太淡定了,她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坊间怎么谈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