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陈婆那里,路曼声为陈婆把脉,管贝则在厨房帮忙熬药。
而宫旬,就站在房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等到路曼声去厨房帮管贝忙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陈婆和宫旬两个人。
宫旬在旁边转着圈,不时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羸弱的老太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床上的陈婆忽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宫旬见状,倒了一杯水睇过去。
“小心喝,别噎着。”
“好心人哪~这位公子,你和路大夫一样,都是难得的好心人。我老婆子真是上辈子修的福分,才能得你们这些贵人相助。”
“婆婆,你在这个地方住着有多少年了?”
“已经快三十年了。”陈婆叹了口气道。
“你为什么会选择一个人住在这里呢?”这个地方,又孤身一人,就不孤单吗?而且还是在郊外,要是遇到野兽什么的,连命都难保。
“我和我的老伴不为家族所容,被他们逐出来了。我们两人不后悔,一次,在走到这里时发现这里风景秀丽,安宁平静,就选择在这里定下来。从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了好多年幸福的生活。”
宫旬听陈婆的谈吐,也能看出她不是寻常的老婆子,年轻时应该出身不错,也是读过诗书之人。
“这个地方,一共有多少户人家?”宫旬又问。
这些事,只怕没人比陈婆更清楚。
“我们刚住下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人家。直到十五年前,这里搬来一户猎户。哦,就是兰儿,我想你已经见过她了。兰儿的母亲去世得早,这些年都是她和父亲在一块生活。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当时襁褓中的小婴孩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里就两户人家,那婆婆和贺兰姑娘一定经常有来往。”
陈婆摇头,“大约是五年前,兰儿和她的父亲搬走了。兰儿还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帮她定了一桩娃娃亲,父女俩去投靠那位公子去了,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搬走了?”宫旬心中一动,“那他们为什么又回来了,是何时回来的?”
“额……公子,兰儿是怎么了吗?”
“哦不,婆婆,我只是好奇,兰儿姑娘年纪轻轻,为什么会甘愿住在这么闭塞的地方?”
“我上次见到兰儿,还是一个月前。她来看我,说她和父亲回来了。之前的那桩亲事,因为那位公子悔婚,他们父女便心灰意冷回来了。唉,多好的姑娘,那位公子怎么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