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过粗俗。
韩野说完,又对李铭点了点头,便翻身上马,打算提前一步回京去堵慕容真。
只要他在慕容真察觉出他的真实意图之前找到那个女子,并将对方保护起来,伽罗公主便奈何不得对方了。
***
两刻钟后,马车修好。
孩子们虽然想继续骑马,但冷澜之担心他们身体吃不消,便承诺了过几日再带他们出来骑马踏青。
但是这会儿,他们必须回马车上去。
三小只一听过几日还可以出来,便乖乖回了车上。
贺芊芊姐弟坐在车厢的一侧,程瑾瑜自己一人坐在一侧。
马车内,气氛有些凝滞。
程瑾瑜根本不想搭理贺家姐弟,他还谨记着祖母和叔叔婶婶门上说的话——贺家姐弟不过是小妾所生的贱种,不配跟他程大少爷玩。
不止祖母和叔叔婶婶们这么说,和他交好的小伙伴们也这么说。
不过很快,他这个坚定的念头就产生了动摇。
因为他发现,姐弟两个讨论的内容,他有些听不懂了。
也不是完全不懂,而是一知半解。
二人谈论的是夫子教过的知识,可程瑾瑜对这些知识的掌控仅限于死记硬背住了书上的内容。
可那姐弟两个,竟然在讨论那些内容的意思了?
这……
不是说他们两个是低贱的贱种,比不上他程大少爷吗?
为何他程大少爷不会的,他们却如数家珍?
程瑾瑜越听就越觉得挫败。
同时,也产生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要是这么聪明的两姐弟是贱种,那他这个不如他们的人是什么?
马背上,慕容真欲言又止。
“阿真,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慕容真迟疑了一会儿,咬牙道:“公主,有时间的话,你能不能劝劝我哥?”
“什么?”
慕容真道:“我总觉得我哥带回来的女人不对劲,但是不论是我哥还是我父母都被她迷住了,不允许我说她半句坏话。”
“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虽然粗心,但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我总觉得那女人不是好人,可是我派去监视她的人却抓不住她的把柄。”
冷澜之:“……”
她有些无奈:“阿真,你都说了抓不住什么把柄,让我怎么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她都不是清官,慕容家也没什么官司。
即便她是公主